萧鹤川自下而上地看着谢肆，半晌只说出了一句话，“人性是这样的。”

谢肆笑了，疯狂大笑！

他把玩着萧鹤川银发的右手猛然一转别抚上了萧鹤川的脖颈。

“是啊，人性！人性就是利己、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吗？”

萧鹤川的脸上依旧平静，谢肆的手并没有用劲，只是虚虚地在他脖子上摩挲着。

时间一长他有些难受，不用看他就知道，被谢肆碰触的喉结怕是已经泛红。

萧鹤川低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低沉，“并不是所有人性都是这样的......”

“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感恩之人，也有拼死守护自己宗门的宗门情义，更有患难与共的兄弟情义......”

谢肆听完依旧在笑，他啊...就是被这些人背叛的......

这该死的世道，就该颠覆了重启！

“咔嚓——”

一声脆响，这纯白的空间也开始崩塌。

谢肆从萧鹤川身上起来了，他慢慢收敛了自己眸中疯狂的杀意，笑着对萧鹤川道，“你该走了。”

萧鹤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那片纯白的空间抛了出来，空间破碎，谢肆的身影也跟着消失。

魔塔。

萧鹤川猛地睁眼便看到了一群黑色的乌鸦盘旋在天花板的黑柱上，往身旁看去，谢肆正蹲在他身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川醒得正好，我们要往上走了。”

他丝毫不提刚刚那些记忆的事，萧鹤川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毕竟揭人伤疤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不过......

看着走在他前面的谢肆，萧鹤川的指尖忍不住触上了自己的喉结处，那时谢肆摩挲的触感似乎还在......

他觉得不正常，但仔细一想似乎又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自己知道谢肆的秘密，谢肆当时磨挲着考虑要不要杀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魔塔二层，一大堆兵器横七竖八地插在地上，但因为年代久远，它们都失去了灵性，若不是在魔塔内还能维持半分形态，怕是已经随着魔塔内的阴风飞扬成尘埃了。

“走！”

谢肆话音刚落，整个魔塔二层都转动了起来，一个身穿盔甲的石像骑士正拿着剑朝他们跑来。

萧鹤川蹙眉，根据时速来看，他们两个一起跑根本跑不了。

那就只能拦它一下了，“冰术，冰封！”

萧鹤川亲眼看着自己的阵法消融在整个魔塔里，他的脸上有些错愕，显然是不知道为何他的阵法会消失。

谢肆随意拔起地上的剑朝着那个石像冲了过去，边走边道，“魔塔之内，二层规则禁用阵法术！”

这也是他在萧鹤川出手之后推断出来的，这第二层看来是出兵器的地方。

若是如此，那这一层于他们两个便是摆设，他们不缺武器，所以他们该往三层走。

萧鹤川也看出来了，通往三层的传送阵如今还关闭着，那传送阵上有一个菱形的凹陷。

这个形状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萧鹤川猛地回头，眼神定在了那个石像骑士手中的长剑上。

“谢肆，夺他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