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家伙,那个家伙穿着一身猎装,虽然和那对夫妻谈笑风生,不过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恭敬。
张莉不喜欢说话,美佳和石佛也不喜欢说话,管家克森整天板着一副面孔,那三个装成女佣的特工,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关系,还是因为英国人原本就是这样,也不喜欢说话。
而对面坐着的却是一群法国人,一群以天性浪漫着称的法国人。
很快巴士上就显露出非常奇怪的景象,这一边的人全都静静地坐着,就仿佛一尊尊冰作的雕像,而另一边管家和佣人亲热交谈,另外三位也自顾自的谈天说地,那个身穿猎装的人,见识和谈吐都非常出色,一路上就看到他不停地在向那对夫妻解说。
那三个人谈论的话题,大多数围绕着乌干达,从地理说到气候,从历史谈到风景,时而还会穿插几句笑话,那个万金油黑人也时不时地上去凑趣。
张莉注意到那对夫妻并不喜欢黑人,只不过为了礼貌,在那个黑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应和几句。
乌干达的道路非常差所以车开得很慢,更糟糕的是,这里什么样的车辆都可以看到,有颇为昂贵的悍马,也有大部分蒙皮全都剥落,只剩下车架发出拖拉机一般轰鸣的汽车,全都在一条并不宽敞的道路上行驶。
从恩德培到首都坎帕拉总共三十公里,但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之后,仍旧没有到达的迹象。那些法国人终于感到说累了,也说得无聊了。
不过没有事情做,这些天性活泼的人又感到无聊,那位埃斯科尔先生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张莉的身上。
“张莉小姐,你们是从英国来的?”埃斯科尔先生问道。
“是的,不过我是个华裔。”张莉自然能够清楚地猜到,这个法国人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
“华裔?我明白了,你们是把姓放在前面,把名字放在后面。”那位埃斯科尔先生说道。
“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如此,只不过我有些特别,事实上张莉只是我的名字,我的姓很长。”张莉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倒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事情,据我所知中国人、韩国人和越南人的名字都很短。”那位埃斯科尔先生说道。
“并非完全如此,我属于满族,是华人之中的一个分支。”张莉笑了笑说道。
“满族?”那位埃斯科尔先生显然对此并没有多少了解。
但是他身边那个穿猎装的人却显露出浓厚的兴趣。
“满族?现在居然还有满族存在?我原本以为这个民族已然彻底消失了呢!”那个人用充满惊喜的语调说道。
“比尔,你是否能够让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知识?”埃斯科尔先生问道。
很显然这个热情奔放的法国人,正试图炫耀自己的朋友所拥有的广博知识。
“完全可以,据我所知,满族就像是蒙古人一样,曾经统治过整个中国,想像一下这样一个只有几百万人口的民族,统治着一个几亿人口的国家,对了张莉小姐,你是否能够让我知道你的姓氏?”那个穿猎装的人兴奋的问道。
“爱新觉罗。”张莉淡然地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那个人微微一愣,他仿佛思索了片刻,紧接着脸色变得怪异起来,那是充满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比尔,你没有什么事情吧?”埃斯科尔先生问道。
“不,没有什么。”那个穿猎装的人好不容易从惊讶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