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脏了，做不到。”

“可......”

下一秒，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抽出陆遥腰间的刺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扎进了自己的胸口。

速度之快，陆遥根本没有阻止的机会。

“不不不，你别。”

陆遥赶忙拔出刺刀，堵住她的伤口，乞求别扎到心脏，可那殷红的血液却不留情面地往外喷涌。

“你个傻丫头，你还小啊，你......”

“大哥，你是个......好人，谢谢，让我....走.....”

她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语气哽咽，陆遥的手已经浸满鲜血，拼命地想将其堵住，可却只是徒劳。

“不不不.....别死！”陆遥咆哮道。

“佳佳......”

这时，蜷缩在角落的两个女人突然凑上前来，看着那逐渐失去生机的女人，轻声呼唤。

“你怎么先走了.....不是说一起么.....”

两人站起身，歪头看着陆遥身前的女孩，双目无神的眼里涌出泪水，从脸颊滑落。

陆遥看着她们，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们，你们坐好，别动。”

“你那么小，怎么可以比我们先走。”

“不是说要和姐姐一起活下去吗.....”

“佳佳......”

下一秒，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愣住，削瘦的脸颊露出惨然的笑容，紧接着，猛地迈开步子，冲出了房门。

陆遥赶忙冲出去，可那女人并没有向走廊的任何一方跑去，而是直接飞扑出了围栏。

身体向下坠落，重重砸在地上。

楼下的丧尸迅速扑上前，撕扯她的身体。

“不不不，你们这群蠢货！”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遥立刻转身，死死抱住那同样准备跳楼自杀的女人。

“放开我！我要死了！放开！”

她挣扎得厉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陆遥的束缚。

陆遥没有说话，就只是死死抱住她，拼命将她往门内推去。

她们的确疯了，可陆遥还是想挽救她们的命。

而就在这时，让他绝望的一幕出现了。

另外三个房间的女人，不约而同地走了出来，她们看了眼陆遥怀中的女人，又看了眼下方被无数丧尸趴在身上啃咬的女人，悲伤的泪水化开，滴落在地上。

“不不不，你们停下！别做傻事！不！”

陆遥咆哮着，奋力将怀中的女人推进门内，关上房门，飞身扑上前想要将她们拉住。

她们像一具具已经失去灵魂的傀儡，行尸走肉，彻底失去了生的向往，此后的一切念想，都是死亡。

她们翻出了围栏。

陆遥抓不住任何人，就算抓住了，他也给不了他们活下的理由。

“妈的！该死！”

他用力砸在金属栏杆上，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群畜生！混蛋！该死的东西！凭什么！”

他的咒骂声在学校回荡，将周围丧尸投来畏惧且疑惑的目光，它们不明白，它们的王为什么生气。

......

许久之后，陆遥站起身，缓缓打开了那道门。

那女人躺在那名女孩的身边，攥着女孩的手，双目紧闭，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

她的胸口，插着那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