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熹微,淡薄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灵珠所居宫殿的地上,泛起清冷的光晕。灵珠坐在妆台前,宫女们正为她梳理着一头乌发,镜中的面容略显憔悴,眼神却透着一丝若有所思。
“小主,内务府新送来了衣物,可要瞧瞧?”宫女翠玉轻声说道。
灵珠微微点头,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架。在翻看衣物时,一件旧披风映入眼帘。这披风的样式并非宫中之物,材质也颇为独特,上面绣着的奇异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熟悉之感。
她轻轻抚摸着那些花纹,指尖传来的触感仿佛带着往昔的温度,那些纹路似乎在她心底深处轻轻叩响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也由此,她对自己的身世之谜萌生出了强烈的探寻欲望。
“翠玉,你可知这披风从何而来?”灵珠转头问向身旁的宫女。
翠玉面露疑惑,仔细端详了一番,回道:“奴婢也不太清楚,许是内务府的人拿错了?这看着不像是咱宫里的物件。”
灵珠眉头轻蹙,没有再言语,只是将披风小心收起,放回了箱笼深处。
与此同时,宫廷之中开始悄然流传一些关于多年前神秘事件的流言蜚语。在御膳房外,几个小太监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当年如贵妃的突然失宠,好像是因为一个神秘的预言。”一个小太监神神秘秘地说道。
“啥预言啊?快说来听听。”其他太监纷纷凑近。
“听闻是说后宫中会出现一位有着特殊身世的女子,她的出现会改变宫廷的格局,如贵妃不知怎的被牵扯其中,就失了宠。”小太监压低声音,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
这些流言渐渐传入灵珠耳中,她心中暗自思忖,这神秘女子会否与自己有关?为何这些传闻会在此时出现?
乾隆皇帝也察觉到了灵珠近日的情绪变化。在一次御花园的偶遇中,他见灵珠眼神游离、心不在焉,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灵珠,你近日似有心事?不妨与朕说来。”
灵珠心头一惊,忙屈膝行礼,低声说道:“臣妾并无大碍,只是近日身体略有不适,让皇上费心了。”她不敢直视乾隆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
乾隆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也未再多问,只是说道:“若有难处,切不可独自承受,朕自会为你做主。”
灵珠轻声应下,待乾隆离开后,才缓缓起身,眼中满是忧虑。
然而,此时的后宫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哀伤之中。永琮的病情来得极为突然,前几日还在襁褓中咯咯笑着的小皇子,突然就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
皇后娘娘的宫殿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皇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永琮的小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恐惧,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最深切的担忧。
她不停地呼唤着:“琮儿,醒醒,母后在这儿……”
一旁的太医们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个眉头紧锁,轮流上前诊脉、施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慧贵妃得知永琮生病的消息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坐在自己的宫殿内,悠闲地修剪着指甲,对着身旁的宫女冷笑道:“这小皇子,怕是福薄,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言语间尽是冷漠与幸灾乐祸。
令妃听闻此事,心中暗自叹息。她与皇后虽有竞争,但同为母亲,她深知失去孩子的痛苦。
她差人送了些滋补的药材过去,还特意叮嘱宫女:“这些药材虽不一定能帮上大忙,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只愿小皇子能平安无事。”
如懿听闻永琮病重,心中一紧。她与皇后之间虽有嫌隙,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亲自前往皇后宫殿探望,看到皇后憔悴的模样和病床上的永琮,轻声安慰道:“皇后娘娘,您要保重自己,也许琮儿吉人自有天相。”
太后来到皇后宫中时,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永琮,严厉地斥责着太医:“你们这些废物,若是救不回小皇子,哀家定不轻饶!”
灵珠前去探望时,只见皇后的宫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宫女们进进出出,神色慌张。皇后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皇后娘娘,您可要保重凤体啊。”灵珠走到床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
皇后微微转过头,看向灵珠,虚弱地开口:“灵珠,这宫中的孩子,为何都如此命薄……”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永琮的病情愈发严重,整个后宫都被阴霾笼罩。
乾隆听闻永琮危在旦夕,匆忙赶来皇后宫中。他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心疼,大步走到床边,看着气息奄奄的永琮,紧紧握住皇后的手,试图给予她力量。
“皇后,朕定会让太医全力救治琮儿,他一定会没事的。”乾隆的声音微微颤抖,平日里的威严此时也染上了几分无助。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永琮的小手渐渐失去了温度,最终还是夭折了。那一刻,皇后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整个宫殿沉浸在悲痛之中。
乾隆的眼眶也瞬间红了,他呆呆地站在床边,仿佛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许久之后,才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皇后宫,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嘉妃得知永琮夭折的消息后,表面上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那根本没有多少泪水的眼角,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怜的琮儿,怎么就这样去了呢,这可让皇后娘娘怎么活啊。”
可一回到自己的宫殿,她便立刻收起了那副假惺惺的表情,对着宫女冷笑道:“这就是命,皇后也不过如此,没了儿子,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纯妃在自己宫中,神色有些慌张地对贴身宫女说道:“宝鹊,你瞧瞧这事儿闹的,永琮这一没,后宫怕是又要不安生了。”
宫女宝鹊轻声应道:“娘娘,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纯妃在屋内来回踱步,咬了咬牙说:“咱们且先躲着,这几日别出去惹事,我瞧着少了这孩子,往后咱们三阿哥说不定能多些机会。但你可得警醒着点儿,让底下人都把嘴管严实了,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宝鹊连忙点头称是。
婉嫔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笔,对着信纸面露犹豫之色,旁边的宫女轻声催促:“小主,您若实在担心皇后娘娘,就写几句吧。”
婉嫔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是真心疼皇后娘娘,可这后宫的是非太多,我实在怕被牵连进去。”
宫女劝道:“小主一片好心,皇后娘娘定能感受到的。”婉嫔终是落笔,写好信后,将信交给宫女,叮嘱道:“你悄悄地把这信送到皇后宫里,千万别让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