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会蒙蔽人的双眼,丧失理智。
刘向善尚没有真蠢到极点,吴喜庆一死,陆云野与他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护法艋仞借他之手祸害临安百姓,到头连炼血堂堂主都未见一面,对他们的计划更是一无所知。
这真是把自己当成炼血堂的人?
故此,纵然是艋仞口口声声有十足的把握,刘向善仍旧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吴喜庆仅仅是关押在刘府密室而已。
杀!
陆云野怒不可遏,灵气疯狂灌注寒影,斑驳锈迹掩盖不住流光耀眼,铮鸣的剑刃似乎在回应战意,怒叱一声。
剑芒大涨,一道道森寒的剑气宛如流星坠落,直轰艋仞。
艋仞见状不敢托大,跟陆云野交手过,知道他的厉害之处,喝道:“木兄、张兄,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出手吧。”
木驼子抖动背上的肉瘤,狞笑道:“急什么,老兄这不是给你亲自报仇的机会吗?滚一边去,让我先会会这小子。”
木拐上缠绕起一缕缕血色的烟气。
如同蒸发的血雾,木拐抖动凌空呼啸。
剑芒与血雾交织,浓雾中的一点星光耀眼。
长剑与木拐相争,铮鸣激昂。
数息之间,木驼子倒飞出去,双手颤颤,虎口发麻,缠绕在木拐上血雾消散几分。
木拐留下了数道深浅不一、错落有致的剑痕,宛如古道旁被风雨侵蚀的岩石,再也不复先前的圆润。
木驼子暗暗心惊,要知道自己灵脉境五重的实力,不敢妄言同境界无敌,但是算得上佼佼者,仅仅一个照面,兵刃就落了下风,甚至感觉到这还不是陆云野的真正实力。
艋仞及张麻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喝道:“木兄,你在搞什么鬼?不是说灵脉境六重都有一战之力吗?”
木驼子刚想破口大骂,但陆云野身形如风,剑气如雨,硬是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势如破竹,汹涌而来。
剑气涤荡。
片刻间的僵持,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剑尖所抵之处,木拐应声崩裂,残余的剑气落在木驼子身上,衣物寸寸碎裂,沉重的砸在柱子上。
“他娘的,你们还在干什么,快上啊!这小子的实力不可能是灵脉境五重,极有可能是七重!”木驼子咆哮道。
“什么?灵脉境七重?绝不可能,这才几天,他怎么可能接连突破两重?”艋仞瞪大了双眼质疑道。
第一次与陆云野交手之时,只觉得他的实力隐隐在灵脉境四重或五重,要真是七重,焉有命在?
殊不知,陆云野应付木驼子仅仅用了六成的实力,其余精力则是提防艋仞与张麻的偷袭。
否则,以木驼子灵脉境五重的实力,三十息之内,施展镇魔剑法必将他杀之。
“爹,怎么办,那小子实力在护法之上。”刘庆父子俩躲在阴暗处。
“不着急不着急,先看看,护法手里有血符印,那才是真正的大杀招。”刘向善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安慰儿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早知道陆云野实力如此之强,多给一条命也不敢招惹。
木驼子咬破舌尖,一滴滴精血滴落木拐泛起涟漪,如同一朵朵血莲绽放,喝道:“老子跟你拼了。”
“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