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满在一处兵器摊位驻足,为自己挑选了一把造型特异的匕首,刀身弯如月牙,刀柄和刀鞘上镶有宝石,别在腰间,好不威风。
在集市边缘能看到不远处的码头,停泊着或大或小造型各异的船只,有的甚至比钟满出使所乘大夏官船还要大些,不由引起了钟满的注意。
忽闻码头上一阵嘈杂,众人循声望去,眼见那边已聚起人群。
侍卫们护着乍仑和钟满等人挤进人堆里,但见圈内有两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巨豹正分由两个强壮的红番牵着,一旁站着几名身着武装的棕头发白皮肤夷人,与其对峙的三人是本地官差打扮。
“你赶紧把这两头豹子牵回船上拴好!”一名官差嗫嚅着说。
“它们是我忠实的宠物,我有权利带着它们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一个鹰钩鼻用蹩脚的佰丽语说道。
“你们这些摩牙人真是蛮横不讲理!拒不交税还纵容这畜生伤人!”一名年长的官差紧紧捂住流血的胳膊,似是刚吃了豹子的亏。
“甚么?我们不讲理?”鹰钩鼻忿忿地说:“明明是你们不讲信用!上个月才收我们五个金币,今天就要收我们二十个金币!”
“上个月你船里运来的是些不值钱的铁器,且只有半船,这次却是满满一船香料,你看那船的水线都被压到哪儿了?”先前那官差分辨道。
“你不要管我船上装的甚么,反正一条船五个金币,这是之前讲好的!”鹰钩鼻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里是佰丽的码头,总之不交齐税就不准卸货!”
鹰钩鼻冷笑一声,“我今天就偏要卸,不仅卸,还要在这集市上卖!”
钟满待要上前,却被一旁颂拉芸轻扯衣袖拉住。
官差被两头豹子拦住,鹰钩鼻开始指挥手下从船上卸下香料。
一名身材矮小的官差仗着腿脚快,趁鹰钩鼻不注意钻出人群向船边奔去欲要阻拦卸货,不料那豹子乃捕猎能手,听从主人命令早将对面这三人视作了两条腿的猎物,见其逃走激起凶性,其中一头豹子挣脱了豹夫,在惊呼声中从人群头顶跃过,如离弦之箭般向那官差追去。
那官差刚跑至跳板边,听见身后惊叫回头看时正见到豹子跳出人群向自己追来,一时吓得迈不开步子。恰巧跳板上有两个红番抬着香料箱子下来,其中一人见状脚下一软,逾百斤重的箱子滚落下来砸断了跳板下那官差的腿,官差倒伏在地还未呻吟出声,那豹子已将其扑住疯狂撕咬,一时间惨叫连连。
围观人群一阵慌乱,豹夫赶至近前大声喝斥也无济于事,眼见官差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那豹子就要一口咬住官差的咽喉,忽然悲号一声跳到一旁不住用爪子拨弄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