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怒吼声如同龙吟一般,震耳欲聋。那壮汉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挥舞着长枪,摆好架势,反问道:
“这么说,只要打败你,我就是天下第一了?”
吕布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轻蔑地说道:
“就凭你?也想打败我?真是痴人说梦!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吕布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进攻。那壮汉也不客气,立刻挥舞着长枪,朝着吕布刺了过来。然而,吕布的反应却快如闪电,一招就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并顺势展开了反击。
只见吕布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一般,缠绕住了对方的长枪,将其牢牢锁住。当然,这只是视觉上的错觉,长枪怎么可能真的弯曲呢?
当初,赵琬在与吕布切磋时,也曾使出过这一招。当时,吕布利用方天画戟的月牙刃,改变了攻击轨迹,轻松化解了对方的招式。然而,眼前这壮汉手中的只是一杆普通的长枪,没有月牙刃,吕布倒是有些好奇,他会如何应对。
果然,那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招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不敢硬接吕布的攻击,只能握住枪杆末端,向后滑步躲避。
然而,吕布的攻势却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他的长枪飞速旋转,直逼那壮汉的要害。
枪尖上系着的红色穗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晃得那壮汉眼花缭乱。不过,这壮汉也确实有两把刷子,他虽然嘴上说得狂妄,但实力却不容小觑。吕布的攻击虽然凌厉,却始终无法伤到他分毫。
“嗤啦”一声,吕布收回长枪,再次朝着那壮汉的腰间刺去。然而,结果依然相同,那壮汉用枪杆挡住了吕布的攻击,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身体却毫发无损。
吕布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告诉对方,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里。那壮汉见状,顿时怒火中烧,他觉得吕布是在故意羞辱他。
“看枪!”
那壮汉怒吼一声,挥舞着长枪,朝着吕布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嗖嗖嗖……”
一连串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吕布袭来。在场的宾客们,看到吕布一直处于守势,不禁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然而,赵琬却并不担心。他曾经与吕布交过手,自然知道吕布的实力深不可测。
“吕将军,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家打得太狠了,年轻人,脸皮薄,自尊心强,要是被打击得太厉害,以后就很难振作起来了……”
赵琬在心中暗暗想道。
正如他所料,吕布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他用最小的动作,轻松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击。
“这小子的实力,比司隶那些花架子强多了,不过,也就这样了……再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吧!”
吕布心中暗道。
“你的实力,就只有这点吗?我看你连个街头混混都打不过吧?”
吕布故意出言挑衅,想要激怒对方。
“你找死!”
那壮汉果然被激怒了,他怒吼一声,再次挥舞着长枪,朝着吕布攻了过来。
“呼呼呼……”
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吕布也不再留手,开始认真地应对起来。
“这才有点意思嘛!”
吕布笑着说道。
两人的身影在院子里快速移动,兵器碰撞的声音,如同爆豆一般,响个不停。在场的宾客们,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看到两道残影在空中交错。
突然,吕布手中的长枪,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着那壮汉砸了下去。那壮汉连忙将枪杆横在头顶,挡住了吕布的攻击。
两人开始角力,吕布的枪尖死死地压着那壮汉的枪杆,那壮汉则拼尽全力,想要将吕布的枪推开。吕布的脸上始终带着轻松的笑容,而那壮汉的脸色却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想当年,我投靠袁绍的时候,这小子还只是个唯唯诺诺的无名小卒,现在竟然敢自称‘河北第一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吕布一边用力,一边在心中暗暗想道。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在人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沮授。赵琬知道沮授不喜欢热闹,所以特意为他安排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
“这家伙也来了?当年,他可是没少给我脸色看啊!看来,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吕布可不是好惹的!”
吕布心中暗道。
沮授是袁绍麾下名士之一,不仅足智多谋,而且武艺高强,尤其擅长剑术。
他曾经担任过袁绍军的监军,治军严明,赏罚分明,深得将士们的敬佩。而吕布,当时仗着自己是董卓的女婿,在军营里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自然引起了沮授的不满。
有一次,沮授实在看不下去,就出言教训了吕布几句,结果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了手。当然,结果是沮授惨败,他心爱的宝剑也被吕布砍断了,脸上还挂了彩。
这件事,让沮授对吕布怀恨在心,后来,袁绍想要派人刺杀吕布,沮授就主动请缨,负责挑选刺客。
“这小子的剑术,也确实有两下子……”
吕布回忆着当年与沮授交手的场景,心中暗道。
然而,他并没有忘记眼前的对手。那壮汉虽然被他压制着,但却没有放弃抵抗,依然在苦苦支撑着。
“怎么?没力气了?要不要我换一只手?”
吕布故意嘲讽道,然后松开了握着枪杆的左手。然而,即便只有一只手,吕布的力量依然远超那壮汉。
“噗”的一声,吕布的枪尖划破了那壮汉的脖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那壮汉吃痛,连忙将吕布的枪推开,但胜负已分。
吕布乘胜追击,一枪将那壮汉的长枪挑飞了出去。然而,那长枪却朝着人群飞去。
“嗖嗖嗖……”
那长枪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刺耳的破空声。人群顿时一阵骚乱,人们纷纷躲避。然而,只有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是沮授。
“锵”的一声,沮授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将那长枪劈成了两半。
“砰”的一声,断裂的长枪,深深地插进了旁边的一根柱子里。
失去了武器的壮汉,只能任由吕布宰割。吕布用枪杆的末端,狠狠地击打着那壮汉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那壮汉痛苦地跪倒在地,他不仅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更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屈辱。
“你的枪法,太慢了,力量也太弱了,就这点本事,也敢自称‘河北第一枪’?真是可笑!”
吕布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壮汉,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那壮汉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只能默默忍受着吕布的羞辱。
……
这场闹剧结束后,吕布将那壮汉带到自己的座位旁,让他坐下。那壮汉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任由吕布摆布。
吕布举起酒杯,环顾四周,朗声说道:
“各位,实在抱歉,刚才让大家看笑话了。吕某不才,只是跟赵老先生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却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献丑了。为了表示歉意,吕某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