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末初悠然走到广智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轻轻一笑:“当年金池长老为何不直接动手,反而让你们这些徒弟以命相谋,谋那锦斓袈裟,岂不荒谬?早早解决唐僧师徒,岂不一劳永逸?”
广智听到此话,怒火更盛,双目赤红如血,厉声吼道:“你敢亵渎我师父!师父高深莫测,岂是你能妄言!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
随着怒吼,广智挣脱了定身术的束缚,赤潮刀猛然迸发出更为炽烈的火焰,火势瞬间膨胀,宛如一头猛虎般扑向江末初,似要将他彻底焚灭。
江末初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乍现,手中铁棒随即呼啸而出,宛如泰山压顶般重重砸下。
他并未动用全力,只是随意一击,但那力道却如千钧,瞬间击破火焰,将广智的刀劈成两段,余势未减,直接砸向广智的头颅。
广智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巨力,只听“砰”地一声,广智的身躯应声而碎,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飘散。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那滔天的火焰也瞬间消失,周围重归平静。
江末初收回铁棒,目光冷峻,低语道:“妖孽作恶,终难逃一死。”
他轻轻摇头,抬眼望向庭院深处,心中疑问更甚。
江末初轻轻捻动指尖,赤潮刀在他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刀锋虽已不再如之前那般炽烈,但依旧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他感受着刀中传来的强烈记忆,隐约间,仿佛看到了无数被杀戮的猴影、狼影,纷纷倒下,化为一片血海。
“杀过无数猴子?”江末初眉头微皱,眼中透出疑惑与深思。
自他来到此地以来,虽知这世界凶险,但这赤潮刀上的记忆似乎暗示着更多的隐秘。
他暗忖:“这妖怪不单单是作恶这么简单,难道...我曾与这些妖怪有过交集?或是这天命真的有轮回?”
虽有疑问,但江末初并未急于探究。
他轻轻挥动赤潮刀,随着力量的注入,身形瞬间化作广智的模样,连气息和招式都一模一样。
他试了几招,发现自己竟精通广智所有的战技。
这一切,不是来自于广智本人,而是赤潮刀上残存的记忆力量。
“这武器果然不凡,能将主人的记忆和能力都封存其中。”
江末初心中感叹,但他并未被这些力量迷惑。
赤潮刀虽强,但他清楚,这股力量背后藏着极大的隐患。
他将赤潮刀收入怀中,心中冷笑:“这刀虽凶,却并非无法控制,留着倒也有些用处。”
江末初环顾四周,山林寂静,唯有些许残破的营地和散落的肉食、植物。
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广智在此地居住多年,周围竟如此荒凉,看来,他早已失去与外界的联系,陷入自己的怨念和执念之中。”
然而,他的目光忽然落在角落的一口古老铜钟上。
那钟虽已锈迹斑斑,却透出一种莫名的威严,似乎不属于这片山林。
“这口钟倒是不凡。”
江末初走上前去,手指轻抚钟面,顿时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历史感。他心中一动,抬手敲响了钟。
“铛——!”
钟声清脆悠扬,却似带着某种隐秘的力量,穿透了山林,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
瞬间,原本静谧的山林骤然动荡,无数栖息的鸟儿猛然惊起,四散飞翔。
而山间更是凭空生出一股寒意,仿佛天地间的气息都为之改变。
江末初皱眉凝视四周,这钟声似乎唤醒了某种沉睡已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