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接着缇萦的话道:“谁说不是呢!照理说出了这种事,董家郎娶费家女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姑娘猜怎么着!那董家郎死活不娶,还放出话来,说是哪怕上山当和尚,也决然不会娶费家女做媳妇!”
缇萦放下筷子,拿起汤匙喝了口汤,淡淡笑道:“这么一闹,这成不成婚,费董两家也算结下梁子了。”
“姑娘真是料事如神!费家宠爱女儿,董家疼爱儿子,谁也不肯让步,闹了两三个月,费家女竟然有了身孕,费家闹到了董家,董家也不是那冷血无情的人,听说费家女儿怀孕了,就劝着自己儿子,稚子无辜,董家郎大病了一场,总算是给接受费家女。”
缇萦放下汤匙,沉默了会,低声道:“这过程确实有些曲折,结果还是顺了费家的心了。难怪今日董嬷嬷看费嬷嬷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姑娘,董嬷嬷是打心里恨费嬷嬷的,恨毒了她!”杏儿说的咬牙切齿,缇萦哦了一声,还有下文呢!
“八个月过后,费家女疑似早产,急得两个嬷嬷在产房直跺脚,可最后产婆居然说是胎大难产,要有个心里准备,费嬷嬷当时就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董嬷嬷脸上更是青一阵绿一阵,一刻都没待,拍拍屁股就走了!”
“但是后来不知为何,董家还是认下了那个孩子!现下,两人就是面上对付着,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斗呢!”杏儿哀叹一声,“姑娘,你说那董嬷嬷能不恨吗,明知头上有个绿帽子,偏偏就是拿不掉!”
缇萦拿筷子戳着米饭,“这样看来,董嬷嬷就可以为我们所用,明日你把董嬷嬷带来,试试她的意思。”能让董嬷嬷闭嘴的理由绝对不是一般的理由,若是能帮她一把,那就等于在侯府多了些助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杏儿正色应下:“董嬷嬷是个眼明心亮的,只要好好的为姑娘做事,姑娘不会亏待她。”
“当然。”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这是她的人生信仰。
吃完饭,一阵困倦袭来,缇萦觉得今日用脑过度,需要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夜里在床上也能耐抗些,明日还要想法子送灵儿读书,于是打着哈欠溜进了被窝,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后来,缇萦迷迷糊糊的只听得一阵骚动,又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看到男人换上了常服,一股脑的钻进了被窝,缇萦被抱的生疼,周正脸贴着她的后背,喃喃道:“今日院里可还太平?”
缇萦本想借机发挥一下,可随机一想,院里的这些事迟早得有人处理,便缓声道:“一切尽在掌握中。”
周正来了神,拉过人到身下,一阵旖旎。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是缇萦最喜欢的季节,天还未亮,周正就叫人来换上朝服,听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缇萦就在想,在夫妻之事上,男的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累啊!
换好朝服后,周正便出门去了。缇萦累的睁不开眼睛,直把脑袋往被子缩。缇萦感觉才睡了一会儿,杏儿就进来了,艰难的把蜷缩在被窝里的缇萦捞了出来,服侍她沐浴更衣,并且尽量不去看缇萦雪白腰腿间累叠的淤青印记,还有布满半个身子的青红吻咬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