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你了,你不但力气大,你胆量也大,就你了。”
阿七以徐月淮家拖油瓶的身份顺利和徐月淮加入。
到下午,两人吃了公差招待他们的饭菜,公差问了几个问题,当徐月淮明确告诉他们自己家除了她和小家伙阿七外再也没人以后,那群人顿时交换了一下眼神。
哈哈哈,软柿子,地地道道的软柿子。
到天黑之前,有人将他们捆绑起来且还堵住了嘴巴丢在了一辆马车内。
目的地在哪里,徐月淮不得而知。
在那夜色里,马车翻山越岭,徐月淮记不住很多。
倒是阿七,他个头小,挨了窗户朝外看,眼神深奥而复杂。
“阿七,你没事?”
对徐月淮来说,将堵在嘴巴上的脏东西吐出来轻而易举。
她立即和阿七交谈。
阿七说:“咱们走了九曲十八弯了,这是到哪里去啊,再走我可就记不住了。”
“你记忆力这么好吗?”
“哈哈哈。”
显然,阿七和徐月淮两人一点都不担心,不惧怕。
马车继续驰骋。
风驰电掣,终于到了目的地。
还没停靠,徐月淮就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哀嚎,以及什么人在夜色里含混的笑声。
他在辱骂这群苦役,“如今到了采石江,还想要回去吗?什么东西啊?到这里都是将你们当牲口来用的,吃?吃什么吃,才干了多少就要吃?”
那公差怒吼完毕,抓了马鞭就教训众人。
几个男子失声尖叫。
有人已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公差依旧将箩筐丢过来给那人,那人举步维艰的离开了。
远处一片模模糊糊的轮廓。
徐月淮诧异,吃惊,迷惑。
“官爷,您……这里是哪里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啊。”
“这里……这里是采石江,你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除非你死了。”那公差冷若冰霜。
“干活儿,还发愣做什么呢?”
那边丢了工具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只能默默的将工具捡起来。
这动作稍微迟缓了一下,毒辣的马鞭就问候了过来。
这下马威险乎让徐月淮皮开肉绽,她回头,恶狠狠的凝睇那公差,“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定要记住折叠独夫民贼的名字。
赶明儿势必弄死他们。
“大爷叫董超,如何?你知道我名字又能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徐月淮将竹筐拿起来,开始装矿料。
箩筐沉甸甸,才来回几次,已累坏的气喘吁吁,七荤八素。
晚餐是白菜汤。
众人坐在原野上,各自吃了起来。
这贫瘠可悲的食物似乎在嘲笑众人的命运,徐月淮夹菜,一碗汤里只有一小片白菜,去的晚了甚至于连一口窝窝头都没有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