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你说是谁?”徐月淮的声音冷厉的很,可想而知心情不好。
“我们睡了,”在那万籁俱寂里,周琼华冒了这么一句,徐月淮原是先礼后兵,嘭的一声踢开了门,蒋明富呆若木鸡,周琼华不知所措。
她环顾屋子,并未发现蒋倩倩。
“人呢?”
看得出,她怒冲斗牛。
“什么人?”说话的是周琼华。
徐月淮冷笑,“少在这里给我猪鼻子插葱装蒜了,人呢?”
“我没看到她,她不是日日和你在一起,如今,”周琼华开始玩儿倒打一耙,“她人不见了,你找我呐喊?我哪里知道哪里去了,我还没找你要人呢。”
“被让我查出来点什么。”
但愿,蒋倩倩的不翼而飞和她没关系。
今晚注定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徐月淮为周绾的事疲于奔命两日,已精疲力竭,但此刻依旧准备出门。
看周绾下楼,蒋时宸和阿七周绾等都要随行,看众人盛情难却,徐月淮惬意一笑,“那就注意安全,各自为战。”
才准备分道扬镳,却看到远处有个武侯在辱骂一个老者。
那老妇人佝偻了腰肢,很是狼狈。
“你好丢人现眼,为何偷人家吃的?你这老乞丐。”
“我家也曾腰缠万贯,”终于被批评的人反唇相讥,“但如今这不是家道中落了吗?我想偷吃的啊,我现在饥肠辘辘,要不然你给我一口吃的,你行行好吧你。”
那士兵眼神嫌恶,示意保持距离。
但恶妇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依旧得寸进尺的靠近。
这么一来,士兵恼羞成怒。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那恶妇看到了徐月淮,当即喜上眉梢,“阿月,是你吗?”
“婶娘?”徐月淮老远就看到了那人影影绰绰的朦胧背影,那轮廓想必就是刘翠明了,果不其然自己还没开口呢,那边已开始吆喝。
徐月淮想装不认识都不成了。
那士兵带了刘翠明靠近,对徐月淮进行口头批评,对刘翠明进行口头警告,等那士兵离开,徐月淮这才冷冷的凝视一下对方,“婶娘你如今有能耐了,居然开始偷吃的了。”
“我无计可施,我是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徐月淮准备大发慈悲。
但在请客之前,势必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
一刻钟后,徐月淮女扮男装,已到了天香楼外。
天香楼内,二楼某一个阴暗的房子里,一个男子握着马鞭挥舞着,那马鞭一下子落在了旁边的枕头上。
枕头顿时皮开肉绽,有雪花一般的丝绵飞了出来。
那壮汉冷笑,调侃一般慢悠悠开口,一脚踩在了一张凳子上,凶神恶煞一般,“你这样的小娘子,我从业多年几乎每个礼拜都会见到一个,但又能怎么样呢?未来还是服服帖帖的,你啊,最好知道什么是随机应变,要你伺候谁,怎么伺候,你好好儿学习就是了。”
屋子里。
蜷缩在角落的女孩似乎没听到,木然看向墙壁。
在那墙壁上,有一只艰难跋涉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