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呃……”
赵晨阳烦躁地搓了搓头,头皮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
“俺们村儿都快成太监村儿了,做实验的一个都没回来,明摆着是要封知情人的口嘛。”
“俺哥就带着俺逃了,卷了上千万资金。”他双手用力一拍:“赶巧那天下了蜗牛雨,被困在高速路上,票子也派不上用场了。”
赵晨阳唉声叹气地蹲在墙边,“在这儿扎根的时候俺就在想,会不会碰上。”
“李睿渊老家是静山的,我寻思着他爹肯定会派人把他接回去,谁想到他居然没走!”
赵晨阳脸皱成了一团,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好不容易才甩掉这位爷,要是被他逮住,俺跟俺哥肯定完蛋。”
“到时候整个基地都得受牵连,人家撂的炸弹可不长眼。”
“李睿渊啊,本事比俺俩强太多了,人从小在家里受熏陶,清河指不定存了多少武器…”
赵晨阳噤了声,望着眼前的吃瓜群众程泽凯,怒火噌噌地直往上冒。
“不听拉倒!”
“诶诶诶,继续说呗。”程泽凯拍掉瓜子皮,赶忙拉住赵晨阳。
“呱!”
赵晨阳嘴一秃噜,更难受了,感觉浑身好像有蚂蚁在爬,一张糙脸涨得通红。
程泽凯察觉到情况不对,撒丫子就跑,赵晨阳沉着脸紧追不舍。
隔离区内,齐绪收回视线,把冻僵的双手伸到火炉上取暖。
“我们是该搬了。”
赵博翰如释重负,没等他开口定下时间,一句不知死活的“搬到清河大学”瞬间打乱了他所有思绪。
“你…”
齐绪随便找了处空位,席地而坐,闭上眼,在脑海中进行各种推演。
见状,赵博翰不再开口,神情黯淡,安静地迈开双腿。
“别想着跑路。”
赵博翰顿时停住脚步,被戳穿心思让他慌乱了片刻。
齐绪:“我能处理。”
闻言,赵博翰露出不易察觉的浅笑,跨步走出隔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