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君、燕青统管战时动员。”
“安道全,统战时医护兵。”
“童威监察昌国岛。”
“蒋婉清、崔志成监察钱粮调拨。”
“此令即日生效!”
“遵令!”众人右手捶胸,郑重行了个军礼。
赵朗也站了起来,朗声道:“大宋大厦将倾,靖康年,乃耻辱之年,望诸君各司其职,抗击外族,保我汉人之文明。”他停顿了下来,扫视从人一圈,铿锵有力道:“有位伟人曾说过,‘枪杆子中出政权’,咱们现在就以手中的大刀长枪,建立一个新的大宋政权。那些结党营私、满口仁义的文官们只会空谈误国,为害百姓,从今天起,我们就撇开他们,自己走出一条路子。你们到了一地,就分散兵卒,以连或以排为单位,渗到农村中去,从船队中取得补给,吸引灾民、难民投军,再加以训练,以农村包围城池,尽快完成扩军任务。”
顿了一顿,赵朗大声道:“告诉你们的士兵,我们的军队叫‘靖难军’,我们将驱除蛮夷,凡我将士,以军功授田。”
众人心情激荡,不禁跟着吼叫道:“驱除蛮夷,军功授田。”
这,便是赵朗与公孙胜、朱武商量的方略,趁着金兵南下,中原大乱,盗匪四起,百姓流离之际,把流求军分散到各处,以战练兵,以胜扩军,以农村包围城市。待一年后,靖康二年,也就是“靖康耻”之年,兵已练成,军力已扩张,那时候,就是反击之时。
赵朗从未想过现在就以集中兵力与金兵进行硬战,流求兵力少,与金兵的战斗经验不足,此时硬战,实为不智。宋徽宗、宋钦宗还没被金军虏去,太原之败、汴梁被破之惨烈还没发生,宋人还未知道什么叫外族入侵的兵祸,还不知道什么叫山河破碎,国土沧丧,人命不如狗的切肤之痛。
被别人打痛了,经历了无比的痛苦艰辛,未来才会懂得改进,才会懂得珍惜。命令颁发下去,众人各自行动,整个流求一时间都忙碌起来,各司官署的吏员都步履匆匆,比往日提高了几分效率。
赵朗把燕青、石秀叫来,吩咐他们:“立即给京师那边的商行、酒肆发报,大力赞扬那皇九子康王赵构(后来南宋的宋高宗)英明神武,胸有韬略,乃不可多得的大才,然后如此如此……”
石秀、燕青领命而去,虽是不解其意,但赵朗一直以来的神秘和高深莫测的本事,两人对他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执行。
得益于赵朗取回来的通信晶球,从二月初三开始,汴梁的许多酒肆、商行、勾栏都盛传着康王赵构的传说,女真人在城中的密探第一时间就掌握了这个消息,围城的金兵几乎在同时,也知道了康王赵构的英明神武……
历史在这里终于发生了小小的变化……
流求的各个部门、各行各业都忙碌了起来,一时间,流求的空气也仿佛紧张了许多。
过了几日,连在家育儿的王素也感觉到流求与往日的不同,官府中、总督府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作坊、工厂不时要加班加点,连懒惰的夫君赵朗也不时与部属商议要事,还要亲自操作火药制作的一个关键工序,每每很晚才回府。
王素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道:“夫君,妾观流求好像每人都忙忙碌碌,连你也常常工作到夜晚,许知府、公孙都督他们也每日到访,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要实施?”
赵朗长叹一声道:“夫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金兵于去年10月南下,悍然侵略大宋。中原已大乱,太原被围,岳父率军固守太原城已三月有余。我流求正加紧备战,赴大宋练兵,不日我便要启程北上,奔赴太原实施救援,救回岳父和大兄。这几天,我正琢磨着如何与你分说呢。”
王素一听,顿时焦急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她多年未见父亲,近期才与姨娘等亲人团聚,现在又骤然听到父亲陷入危机的消息,不由心中大乱。
“太原城高墙固,金兵一时间也不能破城,我准备过几日便启程,无论如何也要把老泰山和大兄救出来,夫人莫要太过担心。”赵朗只能安慰王素,好让其安心。
王素正欲出声与赵朗共赴太原,可看着怀中孩儿,只能又按下这个念头。想到赵朗远赴千里,闯入险境实施救援,又不免更加担心起来。心中念头百转,思绪紊乱,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三月初,安排好各路出征人马的赵朗登上舰船,扬起了风帆,向昌国岛驶去,同行的还有公孙胜、朱武和燕青。即日起,流求军队总部便设在了昌国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