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睡得很安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氏也不可能把这种私密事告诉他。
李淮安脚步一顿,但什么都没说。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装病给谁看啊?”李淮定很不满。
“指不定是真病了呢?好啦,爹有你陪着就够了,咱们走吧。”徐氏抿了一口茶水,只觉得通身畅快。
下午众人回府,书棋被贬去刷恭桶。
大伙都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这个活又脏又累,那是犯了错的人才干。
老太爷把李淮安叫过去,打算给书棋说说情,毕竟当初也是他身边的一等小厮。
“祖父,我只是罚他几日长长记性,您放心吧,伺候孙儿这么久了,我还能真让他刷恭桶啊?”李淮安笑盈盈解释。
“那就好,他能管人能管事,以后跟你去康亲王府也算是一大助力。话说这次没出什么事吧?”老太爷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一直在休养,故而三丑的事瞒着他。
“放宽心吧,我是您一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中招。”
“咳咳咳,唉,我老了,这天气一凉,受了点风身体就不中用了。”
“祖父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还得等淮蜜有出息呢。听说这几日祖母一直夸她有天赋,这可比淮宁优秀多了。”
“是啊,幸好还有个淮蜜。”
宁国公府看来看去,也就淮蜜能撑起门楣。奈何她年纪太小,中途变故太大。
李淮安陪老太爷说话,没过多久他便歪着脑袋睡着了,神色看起来很安详。
三天后,大妞被人砍断双手。
若那四百两银子留着,还能请几个好大夫,开几个好方子,不至于像现在胡乱治疗,搞不好后半辈子都得躺在床上。
另一边秦婳严防死守,可惜还是没能防住,刘丹自尽了。
最终禁军从逍遥楼查出来的黄金白银,珠宝首饰,古玩字画,绫罗绸缎……折算起来有三十五万两银子。
秦婳心情大好,因为每当增加寿命身体就会明显好转,像是吃大补丸一样。
她跟李淮安的大婚之日也定了,十一月二十日,礼部最近又提她去学规矩。
从宫里出来,秦婳直奔首饰店。
她准备两张图纸,一张画的是有凤来仪发钗,另一张画的是浮雕并蒂莲花簪,分别送给李淮安跟父亲。
钱管事看了两张图纸,忍不住说好看。不过发钗要用到黄金,发簪用到玉,他们店里也有材料,只怕效果没那么好。
秦婳毫不犹豫从荷包里掏出一整块和田玉,以及十两金子。钱管事眯了眯眼睛,保证会在大婚之前赶制出来。
“王君可真有福气,遇到殿下这般出手大气又知道心疼人的主儿。”钱管事猜她要送给李淮安,故而笑呵呵拍马屁。
“那当然,本王貌美心善,温柔体贴,爽朗大方,王君确实有福气。”秦婳大大方方承认,害得钱管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噗嗤,哈哈哈。”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爆笑。
秦婳回过头去,发现是熟人秦如,她带琴郎过来买首饰。
两人最近打得火热,同进同出,很多人都觉得琴郎能进顺亲王府。
秦如虽然经常在外面玩,但后院干干净净,既没有正夫郎也没有侧夫郎。
她心里有个白月光,小时候对方为救她腿部受伤,故而多年来一直在寻找。
那个人其实是英国公的孙子,陈宴礼。
秦婳装作没看到她,转头问钱管事手工制作费多少?
钱管事皱了皱眉,说她定做的工艺要求非常高,于是伸出五根手指头。
秦婳毫不犹豫掰下两根,钱管事摇摇头,坚强地举起四根手指,秦婳掰下一根。
“大气点,开门做生意哪有你这样抠抠嗦嗦的,小心好运气被人偷走。”
钱管事憋着一口气,这话不应该她说吗?堂堂亲王给未婚夫送礼还要讲价,到底是谁不大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