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馨身边坐下,见她已经停箸,抿着好看的唇一言不发,也不看他。明明面上并无异样,罗敷威却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气场与之前略有不同。
陈真推杯换盏间已经飘飘然,若不是屁股发沉坠着他,他说什么也要上台吟诗一首。
傅恒伺机向罗敷威敬酒,说是为莺莺刚刚的无心之举致歉。
罗敷威举杯,面色淡淡道:“既是合作伙伴,当然不计较这些无心之过。”话是对傅恒说的,白莺莺却听得笑容一僵,垂下了头。
见她此时“娇羞”的模样,苏馨想起她方才欲壑难填的惊人话语,分外觉着好笑,果然是演员,生活全靠演技。
余光瞥见身边罗敷威挺直的肩背,背部位置有一小处红印,黑色的羊毛衫上痕迹不明显,但苏馨还是敏感的发觉出是口红印。
她本不想凭着别人的三言两语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蛛丝马迹来武断判断一个人的为人好坏,况且他怎么样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越想不去在意,脑袋就越不受控制的去在意,在意这几日和他的相处,和他的对话,甚至是在意某时某刻他的一个表情。
苏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是于她而言从没有发生过的情况,从最初的一丝窘迫到后来的莫名心酸,再到现在,嘈杂的酒局让她耳鸣烦躁,有些胸闷呼吸困难。
苏馨起身,歉声道:“室内待的久了,有些气闷。我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今日多谢款待。”,说完冲众人颔首告退,也不理会罗敷威探究的目光,接过侍应生递来的外套,她径直出了包间。
瞥见那道窈窕身影消失门廊,兴致正浓的傅恒又嚷嚷着来给罗敷威续杯,势必今晚要与众人喝光桌上的名酒,大家不醉不归。傅恒对白莺莺暗使眼色,虽然罗敷威身旁难得有了空缺,她却始终没敢再往上贴,只隔一人硬着头皮遥遥相敬。
见陈真被俩总监缠的就快缴械投降,抽不开身,罗敷威示意黑衣助理进来,附耳交代几句,助理退下。
又一杯酒饮尽,罗敷威英俊的脸庞面不改色,风姿冰冷,精神耿耿。
坚毅的目光中罕见的还有一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