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楼雨蝶让你们来打理器宇阁是不是”“是”

“也是楼雨蝶用你的赌债威胁你故意将客人赶走，并做假账，是不是！”

周天头埋得更深，憋了半天，旁边楼雨蝶的眼神让周天觉得如芒在背，心里不断衡量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最后破罐破摔大声说道“大人，此事确实是这样，蝶姨娘和苏二小姐经常通过器宇阁搜罗稀有之物，直接拿走，从不给钱，还让我做假账！”

苏雨眠有点惊讶，还以为周掌柜会翻供呢，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那账本就已经让蝶姨娘知道周掌柜背叛了她，翻供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总归是要被蝶衣娘报复，罪责不大，也只是做个假账，不如尽快定罪，早点跑路。

周掌柜的这一回答，旁听的百姓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正清也是见过这样的场面的，让周掌柜详细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蝶姨娘和苏琪没想到周掌柜会这么说，有些慌乱，但此时说多错多，互相对视一眼，都三缄其口，希望苏明朗快点来解救他们。

杨正清一拍惊堂木，“肃静，这里有两个账本，一个假的一个真的，那这本真账本上面可记录着一笔笔被白白拿走，还未付账的物品，拿走之人正是你们二人！蝶姨娘和苏二小姐，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听完，蝶姨娘大大的杏眼都快瞪了出来，即使知道是周掌柜摆了自己一道，却也不敢说那账本是假的，就怕跟周掌柜对峙起来，自己手里的账本还是要暴露，自己的那本账本上面可是将送礼的对象记得清清楚楚，千万不能暴露，否则小命不保。

苏雨眠走上前来“大人，臣女有话讲”杨正清抬手示意苏雨眠，可以说话。

“我母亲死后，这些东西都应该由父亲做主，何时轮到你一个卑贱的姨娘做主了，你是想越俎代庖当嫡母吗，还是想让父亲背上宠妾灭妻的骂名？我母亲剩下的几间铺子在姨娘的精心打理下都是连年亏损，还莫名其妙地丢了不少东西，你既然这么不会打理，以后府中的其他事情也未必能打理好，我母亲的嫁妆未来肯定是要给我作为添妆的，不如你一块还给我吧，我亲自打理，总比全亏了强。”

苏琪听完，口不择言，直接大叫出声“不行！”说完才发现自己语气中的不妥，连忙解释道“姐姐，姨娘这些年也一直在帮父亲打理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归是比你我要熟练，再说这事情也要父亲做主才是”

蝶姨娘也拼命摇着头“妾身从未这么想过啊，是相爷将重任托付于我，是我辜负了相爷的信任，从未敢有过非分之想啊，大人，冤枉！”

“要本相做什么主？”苏明朗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堂前，杨正清起身行礼，并将人请到陪审座上。

苏琪母女俩看见苏明朗来了，知道这场官司，苏雨眠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