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铭也不说过吗,不能只看眼下,以后生活还得继续。
北明律法重在处罚,轻赔偿。
要是王二一家执意讨公道,那剩下的赔偿可能连这些钱的零头都没有了,别说生活了,就是王二养伤都未必够用。
“收下收下,民妇自然是要收下的。”
还没等一会,就在陈一铭说完,老妪就立马回答了,她是大字不识几个,可是数十年的生活下来,脑子并不傻。
知道孰轻孰重。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老夫人还是尽快给王二找个大夫看一下,免得以后留下病根。”
陈一铭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了手中老母鸡,赵之恒也跟上。
按说以往无案的话,陈一铭定会留下来,慰问一番,可是有案子,陈一铭没脸,这样的作法陈一铭不是第一次了。
距离任期满,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也很难说是最后一次。
赵之恒说过,他已经对得起他自己了,可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公正,律法,还有书中的所说,无时无刻不在陈一铭的内心中纠缠,反复冲击着他的信念和良心。
“走了!”
“多谢前辈照顾。”
回到县衙,赵之恒带上张明明,对陈一铭告别。
这次,赵之恒对于陈一铭的称呼也变得郑重了一些。
“去吧~”陈一铭站在衙门口,背后对着大匾上的‘清正廉明’。
“真是个可爱的后生呢~”
看着远去,直到视野中的两人变成黑点,再也看不见后,陈一铭笑了笑。
张明明看到一路上掏出小本子写写画画不停赵之恒,“哥哥,你这是写啥呢?”
“武功秘籍!”赵之恒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张明明,骄傲的说:“写完后,我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
“练了之后是不是就能飞了?”
赵之恒被张明明这话逗笑了,飞是不可能飞的,但是纵身一提数丈高应当是没啥问题的。
想到这里,赵之恒刚想说什么,突然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转头对着张明明语气坚定的说:“飞啊!”
“肯定能飞的!”
“会飞的很高,能摸到星星的那种!”
“那哥哥赶紧写,写完之后带我去天上摸星星。”
张明明充满憧憬,傻傻说话的样子让赵之恒鼻头一酸。
好吧!
完善丹田法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虽然不是同一时间,但还是同一片竹林。
赵之恒走到药谷外围,知道这玩意没有人引路,就这蒙蒙雾气都能让人昏睡上一天。
旁边有人拿刀挖腰子都不带醒的那种。
当然,那种傻乎乎带路,不给人提前吃解药的那种不算。
虎娘们,你知道我在说谁!
“呜呜~”
赵之恒吹响脖子上的哨子,一只黑鸟不一会就出现在视野中,由高到低,由远至近。
“呱~呱~”
写上两行字,撕下纸条,赵之恒发现,哎,这个乌鸦信鸽脚上竟然没有盛放的小桶,只能找了根线,绑在了它脚上。
“去吧,给陆谷主~”
“呱呱~”
看着乌鸦飞进山谷,赵之恒很好奇,这玩意为啥不怕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