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她求情?!”
“干秀是奴婢的亲娘,奴婢是府里的家生子。”秋月哭着说。
“她是你亲娘?”
李宝琴想到什么,怒意更盛。
“好啊你们!是不是李安棋派你们故意来烧我东西的?!你们心思怎么这么歹毒!一个个见不得我好,想着法儿的给我找不痛快是吧?!”
芷兰在李安棋耳边道。
“秋月父母是府中更房的奴才,在府中受累多,待遇也次。据奴婢所知,二人在府上待了十几年了,都是老实人,此事必定有误会。”
“二小姐,你快去帮帮她们吧。”流云急道。
李安棋安抚握了握流云的手臂,上前走到李宝琴身边。
“姐姐,姐姐何事这么大动干戈?”
“何事?你还问我何事?!”
李宝琴指责怒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叫这个狗奴才来烧我的东西的?!”
李安棋看了一眼干秀,真挚道。
“奴婢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她,听秋月说,这是她亲娘。”
“对啊,你贴身丫鬟的亲娘,烧了我的东西,还说不是你指使的?!”
李安棋稳重道:“今日扫房,是由赵夫人下令,掌事处派人到府中各处打扫。姐姐院子大,掌事处多派些人去姐姐院子帮忙打扫也是应该的,哪有妹妹插得上手的道理。”
“你……那这个狗奴才也是烧了我的东西!”
李宝琴一时语塞,找不出半分歪,转头举起细枝,又飕飕抽了两鞭。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秋月护母心切,抱着干秀替她挨了。
“姐姐昨日还在说,她们是人,不是猪狗。”李安棋蹙眉。
李宝琴动作一顿。
“待我好的,我便好好护着,这狗奴才与我非亲非故,毁了我几个月的心血!怎能轻易放过她?!”
“那姐姐想怎么处置?”
“打五十大板,或者直接拉出去卖了!”
秋月急忙拽住李宝琴的裙角,哭得稀里哗啦的。
“大小姐!奴婢的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打,也卖不了多少钱啊大小姐!”
看着秋月这副受尽欺辱、苦苦哀求的样子,李安棋一贯淡定自如的心竟似是被谁掐了一下。
“咱们靖国府乃钟鸣鼎食之家,从第一辈靖国公开府以来,便一直有体恤下人、广而好礼的家风。姐姐待人如此刻薄,就不怕府里的几百号下人们寒了心么?”
周围的婆子丫鬟们,一下窃窃私语起来,都认为李安棋说得对。
芷兰姑姑更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干秀先前被一通乱打,体力早已透支,根本来不及解释。
这会子趁空喘息一会儿,提起劲儿解释道。
“那些木头……不是奴婢故意烧的,是……翠红姑娘说,那些应该是……大小姐留下来的废材料,才叫奴婢拿走的。”
“你这个该死的,净胡说!休想冤枉好人!”
翠红眼神躲闪,急忙道完,立刻同李宝琴道。
“大小姐明鉴!奴婢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奴婢只是让她打扫偏房的木屑而已!”
李宝琴怔怔看向翠红。
平日自己与翠红彩霞处成了好姐妹,她们的确经常拿出主子范儿指使其他下人,也有未经同意为自己做主的时候。
难不成自己真的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