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老爷!”
李淼已是气红了眼,一脚将高姨娘踹开,指着高姨娘的手微微发抖。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心如蛇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如此狠毒!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高姨娘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捂着出血的膝盖,脸上的妆都哭化了。
李淼指着那些巫蛊娃娃:“把这些拿去烧了!”
流云立刻将巫蛊娃娃拿走。
李淼痛心疾首,看向高姨娘。
“来人!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这个贱人出这个屋子半步!”
“是。”
“不行,不行!我的才儿,我的才儿还在外面呢!”
高姨娘说着,扶着凳子起身,朝李淼补过来,却被两个婆子推回去,又倒在那些瓷片上。
“啊!”看着手掌扎出的血,高姨娘又发出一阵尖锐的嚎叫。
李安棋凝目蹙眉。
见高姨娘这副下场,心想着,也算是为方婆子报了仇。
“贱人!”
李淼甩袖,愤怒地骂了一句高姨娘,疾步出了门。
李安棋跟在李淼身后。
“父亲消消气,才儿在夏姨娘院子里,父亲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淼看了李安棋一眼,铁着脸道:“走!”
夏姨娘房里。
夏姨娘正在细心给李安才上药,李安画在一旁用兔儿爷逗李安才开心。
李安才被李安画逗得咯咯笑。
他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看得出来刚哭过。
李淼见到这一幕,似是慰藉许多。
但他在看到李安才身上的淤痕时,脸色又青了半分。
“父亲!”李安才看到李淼,连忙下床,“给父亲请安。”
夏姨娘和李安画也行礼。
“父亲。”
“老爷。”
李淼见李安才如此乖巧听话,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上前将小萝卜头抱起来,举高。
“哈哈哈哈哈~”李安才忍着身上的痛楚,表情怪异地乐呵着。
李淼意识到李安才不对劲,又想起来李安才身上的伤,立刻将他放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才儿乖,高姨娘最近要出远门,她那个院子刚好要修缮,你先在夏姨娘这里住几日,如何?”李淼道。
李安棋见李安才看向自己,朝他微笑点头。
李安才看向李淼,用力点一下头:“嗯。”
李淼同夏姨娘道:“画儿虽然没有什么长处,但她却是过得最舒心的,全因你平日照顾得周到。”
夏姨娘连忙行礼:“老爷放心,妾身会像待画儿一样待才儿,一定好好照料他。”
李淼柔声道:“那才儿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会常来你这边走动,需要什么,缺什么用的,尽管跟我提。”
夏姨娘笑了笑:“够用就行了,谢谢老爷的这份心意。”
李淼点点头,拿起兔儿神同李安画和李安才玩了起来。
夏姨娘抬头,看向李安棋,眼神亲切,还带着一丝感激。
李安棋同她浅浅点头。
距离去单记布庄,已经过了一个月。
期间,李安棋又画了好些样式图纸给单星文。
涵盖几十种不同类型的花朵,不同的颜色和设计。
除了鲜花,李安棋还设计出了一些别致图案的簪钗图案。
比如,她用金子做不同样式的花托,来包住宝石或珍珠做花蕊。
再用宝石和珍珠做流苏,加在簪花上。
华贵又雍容,美丽得不可方物。
京城的单记银楼,正式推出绒花簪饰。
短短三天的时间,便风靡整个京城。
李安修下朝回府后,径直来到李安棋的院子。
“二妹妹,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