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缓缓握紧双拳。
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恐怕,这口黑锅,自己只能被迫背下。
骁王见李安棋不再辩驳,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他缓缓起身,来到李宝琴身边。
“琴儿,你想怎么惩罚她?”
李宝琴咬着牙,气若游丝道。
“臣妾……想将李安棋留在臣妾房中,直至臣妾……身体完好如初。”
“好,本王依你。”
骁王转头,眼底带着一丝冷漠,问李安棋。
“你听见了吗?”
“……”
李安棋沉默低头。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余地吗?
骁王再次看向李宝琴,语气变得温柔。
“这段时间,酒楼由本王来打理,你专心养病,不可再出差池。”
“嗯……”
李宝琴眼神痛不欲生,悲不自胜。
“对了,你前些时说要研制的火药,到了哪一步?本王派人帮你盯着。”骁王道。
李安棋抬头。
原来李宝琴先前说有地方要用银子,指的是研制火药。
李安棋看向骁王,总觉得他平静得有些不像话。
“还差最后一步……等臣妾身子好了,再……再继续研制,到时候再……献给皇上。”李宝琴道。
骁王点点头,同李宝琴道。
“皇上命本王前往陕北,为在陕北的后勤军补给粮草,得小半年才能回京。”
“王爷……”
李宝琴忍泪含悲,握紧骁王的手,眼中尽是不舍。
骁王轻柔为她擦去额角的薄汗,再次看向李安棋,眼神又变得无比凌厉。
“本王不在的这段日子,若琴儿有什么不测,本王拿你是问!”
李安棋看着这对两厢情深的情人,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骁王不日便带领粮草大军,出发前往陕北。
李安棋被迫搬到了恬畅苑的偏房,和粗使丫鬟们住在一起,照顾李宝琴的饮食起居。
说是照顾,不如说是被李宝琴折腾虐待。
除了翠红,恬畅苑的其他下人们,表面上不敢欺负李安棋,却暗地里总拿着“琴娘娘”的指示叫李安棋干粗活。
最要命的是,她们经常晚上给李安棋派活,不让她睡觉,早上又拼命催促她早起。
因为休息不好,李安棋精神逐渐有些恍惚。
但即便她再累,也总是咬着牙打起精神,仿佛一团永远也击不垮的棉花。
每次芷兰她们,想来恬畅苑看望李安棋,都被彩霞给厉声赶了出去,根本见不到人。
李宝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能下床后又休整了一个月。
她看起来似是已经恢复如初,但却总说身体抱恙,不打算放李安棋离开。
窗外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