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围空无一人,李安棋依旧是规规矩矩行礼。
“王妃娘娘,叫棋娘娘请回。”
还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言辞。
李安棋看了看芷兰手中的掐丝珐琅手炉,再次开口。
“妾身听闻,王妃出自南夏,是南夏国最受宠的公主。妾身最近得了一件宝物,正是出自南夏。”
“妾身想,王妃娘娘离开南夏多年,难免也有思念故土和亲人的时候。”
“于是妾身想将此物赠给王妃,希望王妃在思乡之时,见到此物,能够有所依托和慰藉。”
半晌后,房门打开。
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姑,带着扑鼻的檀香,来到李安棋面前。
“奴婢香卉,见过棋娘娘。”
李安棋示意芷兰,将手炉递给香卉。
“这掐丝珐琅手炉,出自南夏,希望王妃娘娘喜欢。”
香卉点点头,看了一眼李安棋缠满纱布的双手,接过手炉。
“奴婢代王妃娘娘,谢过棋娘娘。”
“姑姑客气。”
李安棋看着香卉,接着道。
“如今王爷不在府中,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不知王妃娘娘,到时是否出场主持除夕祭祀?”
香卉摇了摇头。
“骁王府和别处不一样,无论大小节,一律都是不过的。娘娘若想过年,年前记得买些年货,自个儿在房里做几个好菜,这年,也算是过了。”
李安棋顿了顿,缓缓点头:“知道了,谢过姑姑。”
“棋娘娘客气了,请回吧。”
说罢,香卉拿着掐丝珐琅手炉回到房中,再次将房门关闭。
李安棋陷入沉思。
离开夏青苑。
李安棋问芷兰:“先前叫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奴婢都打听过了,王府的花匠管事姓邓,是骁王府的老人了。琴娘娘流产后,王爷罚了她二十大板,如今依旧由她当值。”
芷兰接着道。
“听闻,王妃喜花,房里一年四季都要有花开着。香卉姑姑除了库房,去的最勤的地方便是花窖,与邓主管也是熟识。”
“姑姑觉得,埋下那些麝香的是谁?”李安棋问。
“奴婢也不知道。”
芷兰摇头,眉间带着一丝紧促。
“奴婢唯一知道的便是,背后使坏的那人,要么是想害琴娘娘,要么是想害娘娘,要么,是想一箭双雕,连带两位娘娘一起不好过。”
李安棋幽幽开口,神色有些凝重。
“还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