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被拉住了,不然一会儿若是那小贱妇不跟,他一双手脚都要被剁掉。
但任壶杉思来想去,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于是用折扇指着李安棋,恼羞成怒道。
“我小舅在工部当值,是三皇子的麾下!你这个贱妇!敢得罪三皇子,有你好果子吃!”
李安棋这才明白。
原来这人是自诩三皇子一党的人,难怪会如此针对靖国府。
但这人也太过自视甚高,连三皇子的狗都算不上,也敢乱吠乱叫。
“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李安棋斜低着眼,言辞隐着怒气。
芷兰站出来。
“这位是骁王侧妃棋娘娘!大胆刁民,竟敢对娘娘如此大不敬!”
一听是骁王侧妃。
任壶杉和几名纨绔子弟,瞬间变了脸色。
任壶杉这厮,说到底也只是个平民。
他仗着家里行商,有点小钱,常常勾结狐朋狗友喝酒作乐,附庸风雅,谈论朝局。
因其舅舅又在三皇子管辖的工部,当值工部员外郎。
于是任壶杉常常自吹自擂,谎称自己是三皇子一党的心腹。
这次靖国府被抄,大皇子一党败落。
任壶杉逮着这个机会,特地来落井下石,羞辱取乐。
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李安棋。
李安棋在芷兰耳边道了几句什么。
芷兰严肃道。
“你既无名又无权,还敢狐假虎威,如此嚣张跋扈,冒犯娘娘!娘娘开恩,只叫你自行跪下,打自己二十个耳光,此事便算了了。”
短短几十个字,任壶杉如觉晴天霹雳。
他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囚笼里,不知哪个丫鬟啐出一口痰,快言快语道:“呸!还妄想人上人服侍你,你给棋娘娘提鞋都不配!”
任壶杉艰难掀起衣摆,一顿一顿跪在地上。
他苦着脸,顶着周围羞辱的眼神,当众抽起了自己耳光。
任壶杉咬着牙,眼中满怀屈辱和愤怒,死死盯着李安棋。
任壶杉如何,李安棋根本不在乎。
她忙着让芷兰交了银子,将左斯芸和夏姨娘一行人全都救了出来。
“二姐姐!”
李安才冲过来,死死抱住李安棋的大腿。
“多亏了棋娘娘!要不然,咱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夏姨娘含泪道。
“谢谢二姐……谢谢棋娘娘。”李安画闪着波光粼粼的真诚眼睛,小心翼翼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