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石茗走后。
李安棋拿起刚才秋月喝药的碗,同秋月一起来到巷子外面的医馆。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安修,秋月满脸担忧,忙来到床边。
“兄长被人打断双腿,扔在了路边。你先帮忙照看着。”
秋月皱着眉头,朝李安棋点一下头。
李安棋来到医馆前堂,将那药碗递给大夫。
“请大夫帮忙瞧瞧,这是什么药?”
大夫双手接过药碗,凑近闻了闻药味,随后又用手指沾了一点残渣,递到嘴里尝了一下。
“这药,有避孕的功效。”
“一定能避孕吗?”
大夫摇头:“老夫不敢保证。姑娘不妨两个月后,找大夫把脉瞧瞧,若未成功,再服堕胎药引产。”
李安棋顿了顿,缓缓点头。
半个时辰后。
一辆马车在医馆前停下。
小顺子带人将昏迷的李安修抬到马车上。
随后载着李安棋、秋月和石茗,驶往宁安庄。
李安棋坐在马车上,看着李安修苍白的睡颜,缓缓闭上眼。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事,好像过去了一个月。
她终于能放松下来,睡个好觉了。
醒来后,李安棋发现自己正躺在宁安庄的一间屋舍。
芷兰同流云道:“娘娘醒了,你快去告诉老爷!”
“诶!”流云笑着答应,急匆匆出门。
芷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端来一盆温水,给李安棋擦脸洗漱。
“本宫睡了多久?”
李安棋低头看着自己重新包扎好的双手,任凭芷兰给自己更衣。
“娘娘睡了一天一夜。”
给李安棋穿好衣裳,芷兰将李安棋带到梳妆台前,轻柔给她盘着发髻。
“大家现在都安然无恙,辛苦娘娘了。”芷兰微笑说着,双眼不禁又浸润一层薄泪。
李安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
她忽然又想起李安修被打断腿,和秋月受辱的事,眉头微微蹙紧。
“一会儿你帮本宫去趟太医院,将郭太医偷偷请来。”
芷兰停下动作,担忧道:“这个关头,不知郭太医愿不愿意。”
李安棋缓缓拿起,李安修送给自己的那朵山茶花发簪,静静道。
“你先去,郭太医若找借口推辞,本宫再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