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马忠立又拿起一封折子。
唰唰唰写明了情况之后,就夹在每个月按照递呈的军报当中,等着下一次再投递了。
……
另一边,望月楼内。
“来,庆祝我们四兄弟重逢,干。”
四大碗酒撞在一起,沈砚四人仰脖各干了一碗。
镇灵关的酒多半都是卖给军伍之人,所以酿制的时候多以辛辣为主。
烈酒入喉,痛快至极。
粗糙的海碗刚放下,韩烬又连倒了三碗,站起来道:“重逢的酒喝完了,下面该喝赔罪的酒了。”
说着,端起一碗看向沈砚道:“老弟,沈叔的事,是我的错。”
“我是真没想到他们能过河拆桥。”
“早知如此,我就不拉拢你加入凌天宗了。”
“我最错的就是,因为此事还牵连了沈叔,让你全家……”
说到这,韩烬哽咽无比,说不下去了。
“不说了,错在我,为兄干了这三碗跟你赔罪。”
“你放心,从今往后,为兄这条命就是你的。”
“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哪怕就是跟凌天宗翻脸,你只要打声招呼,我韩烬绝不皱一下眉头。”
说完,韩烬就要一饮而尽。
话题突然沉重,凌无风也大脸通红:“这事也有我的错,我也喝。”
沈贵叹了口气,人也沉闷了不少。
这时,沈砚站起拦住了韩烬和凌无风道:“跟宁如夏合作,是我自己的主意,此事与你们无关。”
“我要恨,也是恨白易、费迁,怎么可能恨你们,这酒要喝就一起喝。”
韩烬和凌无风闻言,眼眶湿润。
尤其是韩烬,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拉沈砚下水。
可能沈砚根本不会掺和到阴月灵墟的事儿里面。
然而在沈砚看来。
就是当初没有韩烬拉拢,说不定他也会参加玄青宗的招徒大比。
只要是被玄青宗选中了,最后还是会被拉进那场风波中。
所以这事,根本怪不得韩烬。
四人又喝了一碗,沈砚问道:“你们在凌天宗还好吗?”
“好就不到这来了。”凌无风苦闷的干了一碗,没喝好,呛的直咳嗽。
沈贵也喝了一大口道:“兄弟,你就别提了。”
“自从大皇子派了白易来当宗主,整个凌天宗就没有韩、凌、沈三家的一席之地了。”
“我们现在处处受排挤,就是白易、费迁搞的鬼。”
“否则,我们三个也不会连招呼都不跟家里打一声,跑到这参军。”
沈砚能想象到凌天宗权位易主,苍州三世家的地位可能不保。
但他没想到苍州三世家过的如此不如意。
沈砚又问道:“四爷爷、啸天叔都还好吗?”
沈贵回:“他们还好,白易虽然不待见我们苍州三世家,但有七公主在背后斡旋,他也不敢太过分。”
“顶多就是给我们穿穿小鞋而已。”
别看沈贵说的轻松。
沈砚其实能想到,苍州三世家在凌天宗处境不佳。
沈砚也不知道说什么,道:“还好就好,别像我,现在连个家都没了。”
话到此处,众人沉默了。
本来韩烬还有一肚子话要问沈砚。
结果一看气氛变得无比沉闷,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
最后,就剩下喝了。
这一日,四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直接住在了望月楼。
第二日一大早,韩烬三人还没醒。
沈砚留下了一张纸条后,早早离开了镇灵关,向千烟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