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回来,肖清远放下手中的书,关切道:
“楚儿可是心情不好?”
秦楚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闷闷道:“有些不痛快!”
她之前想的太简单了,只想着安安分分的赚自己的银子,然后带着亲爹和小书生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可她忘记了,她一个没什么依仗的农家女,随时可能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一个肉脯的方子就能引起了某些人的惦记,以后还如何干其他的事情?
肖清远起身来到秦楚身边,将坐着生闷气的她揽入怀中。
“若是楚儿需要,我可以去找县令的!”
秦楚抱着肖清远的腰身,问道:“清远,你能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吗?”肖清远能轻易冒充老驴远房侄子的身份,来小杨村生活。应该是有些依仗和人脉的。
能光明正大的捏造个身份出来,定是在县衙里有熟人。
她虽然猜测肖清远的身份有问题,可也不知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如今二人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那她便想知道自己的夫君究竟是什么人。
肖清远笑了笑,不答反道:“楚儿猜猜看。”
秦楚的脑袋在肖清远腰间蹭了蹭,带着笑意说道:“我曾想过清远是某个高门的子弟,因为争夺家产,被兄弟陷害跑到这犄角旮旯里来躲着。”
肖清远听罢笑了出来,他声音好听极了,清冽中带着温润。
“楚儿的想象力倒是丰富。”
听出肖清远语中的打趣之意,秦楚坏心的掐了掐他的腰间软肉。
肖清远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语带威胁道:“楚儿若再如此作怪,那今夜……便洞房吧!”
秦楚:“……”她眼中那个有点书呆子样的小书生变了。居然会说这种话来威胁她了。
……
玩闹了一会儿,二人挨坐在床榻上。肖清远缓缓道:“我七岁便父母双亡,跟在祖父祖母身边长大。祖母觉得是我害死了父亲,对我很是冷淡。好在祖父怜我年幼便失了双亲,一直疼爱有加!他将我带在身边教养,是长辈亦如恩师。”
秦楚感受到了他心情的低落,握了握他的手。
肖清远回握着秦楚,揽上了秦楚的肩。
“五年前,祖父因病去世,祖母伤心之余,觉得是因为我克亲,才导致祖父离开。祖父出殡后,她便再不许我踏入府中半步。”
秦楚气道:“怎么可以这样?哪有什么克亲一说?”
“可是,父亲和母亲确实是因为我才遭了难!”肖清远声音低沉,神色带着悲伤。
秦楚坐直身子,抱了抱他闷声问道:“五年前你才十二三岁。那么小,是如何生活的?”
看到她眼中的心疼,肖清远心中微暖。
“当时我已过了童生试,靠着给书肆抄书,和几个好友时不时的接济,倒也勉强可以吃饱穿暖!”
秦楚听着都想哭了,她的小书生幼时居然这般可怜。
肖清远摸摸她的脸,笑着说道:“以后我有娘子疼了,再不会一个人。”
秦楚连连点头,继而问道:“那么,你是谁?真实的姓名又是什么?”
肖清远摸摸她的脑袋,缓缓道:“肖清远,已故太傅肖成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