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块被虚无感染的叶子竟然直接贯穿了整个灰堡！

“上级变化？”

白宁注视着那涌动的漆黑，古树的光华凝聚到一起，巨大的虚影如同江河入海，汇聚到面前这个渐渐清晰的泛光人形中。

脱离了肉体束缚后，永生显露本相。

七只光翼的高挑女性缓缓降临白宁身边。

永生的躯体极为高大，几乎快有白宁两倍高，白宁抬头望去。

这具躯体完全由凝成实质的光芒所组成，在脸上构造成一个柔和女性的面目，正低下头看着白宁。

见白宁望向她，她微微一笑，一片羽毛在翅膀的挥动下落在了白宁头上。

白宁感觉到一股热流贯穿了身体，被虚无所禁锢的躯体忽然摆脱了禁锢，身上如同镜子一般的裂缝也逐渐愈合。

那股随时会失去重要东西的危机感缓缓退去，只听一个女声为他解释道。

“上级变化，对命途的掌握到了一定程度后会出现的特殊变化。”

“正如同谎言说多了会成为真相，秩序经过加固会成为规则，所有的命途力量都会有一次升华。”

“而这次升华，便被称为上级变化。”

“虚无的上级变化，便是消弭一切的空白。”

空白...

好抽象的概念。

白宁蓦然一愣，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东西来着？

地上怎么突然多了一片树叶形状的空洞？

他们不是在和机神对峙吗？机神去哪了？

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空白，白宁感觉有人从他记忆里挖走了什么，他的记忆忽然缺失了一部分。

“不要直视空白。”一双泛光的纤手挡住了他的双眸。

白宁才回过神来，他的视线刚刚落在了那一团扭曲的黑暗中，连机神的记忆都直接被抹消。

“接触空白，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

永生语气轻松，让白宁也微微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瞬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记忆的丧失是渐进式的，他忘了在干什么，忘了为什么在这里，甚至有关于机神的一切交谈都在逐渐消失。

这就是上级变化吗？

“那麻烦你了？”白宁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永生低声嗤笑。

“你这家伙...”

她冲着面前轻轻一点，一颗蓬勃跃动的心脏正在漂浮在两人面前。

赫然便是那一枚永生之心。

“每一份力量都会有代价，我说过吧，下一次你激活永生之心时，便要要踏入永生之路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

白宁心中微跳，问道，“永生能够解决面前的麻烦吗？”

“空白就算在众多命途的上级变化中也算是位列前茅的一批，你当然不行。”

白宁注意到她的说法，追问道

“只有我吗？”

“很聪明嘛，当然还有我。”

“踏上永生，你将作为我的神选继续在命途之路上走下去。至于莱特那小子那边...哈哈哈哈，这点小问题相信你自己能解决。”

永生图穷匕见暴露出自己的目的。

她要白宁也成为她的神选！

在白宁身上，她看到了某种可能性，就像谎言那样，她愿意跟着一起下注。

在这看似青涩的小子身上，赌上所有命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