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值一条生产线?”童执眉毛皱起来,瞪向这个大言不惭的人,眼神凶狠,好像一只即将战斗的公鸡。
一部手机抵得上几百万的流水?在痴人说梦吗?
“嗯,确实有点不切实际了。”周一诚伸手抽走手机,简单划几下手机确认还能用后,放进兜里,笑眯眯地歪头,“那少爷跟我道个歉吧。”
“我给你生产线。”童执斩钉截铁。
“哈哈哈。”周一诚爽朗地笑出声,伸手摸摸那毛发蓬松的脑袋,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童先生叫你下去吃饭呢。”
童执有点跟不上他的话题转换,以至于被摸的时候都呆愣着,充满疑惑看向周一诚:“你什么意思?”
前一秒冲他索要一笔大额流水,后一秒忽然嘻嘻哈哈叫他吃饭,这很让人费解。
“没什么意思。叫你下去吃饭。”周一诚心情不错,随手拿起桌上的药,“这是给我的吗?消肿止痛贴?还有冰袋?”
周一诚晃晃里面的冰袋,“您良心发现啦?知道抢我手机是坏孩子的行为了吗?”
童执面对他奇怪的语气,反应了好久,才知道,周一诚在阴阳他。
刚才生产线的事也不是正经在谈,而是借由这个借口在戏耍自己。
可恶,他居然才发现。
童执噌地站起来,面容冷峻地往外走。
周一诚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叮嘱,“少爷,您小心脚下。”
楼下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其他人落座,只等两个人下来,童伟明抬头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梯,笑着招呼,“小周啊,快过来,挨着我座。”
“好。”周一诚含笑点头:“来了。”
两个人落座,十米的长桌,童执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离医生们和周一诚隔得老远。
童伟明看他都得伸着脖子看。
不过童伟明没发话,谁也没有贸然指出这件事,跟往常一样全当没看见。
童伟明问:“小周会喝酒吧?我是喝不了,让这几个小伙子陪你。”
说完下巴点点文森特和李维斯还有其他三个医生。
“好啊。不过我酒量不好。各位得手下留情。”周一诚微笑地说。
这顿饭不像是生意上的酒局白的啤的往死喝,主要是红酒,又是度数低的那种,其他几个医生一看就是没什么量,车轮战都没战过周一诚。
几轮下来,纷纷扶着额头醒酒。
童伟明自己没喝,看的特高兴跟自己喝了一样,拉着周一诚聊天。
周一诚带着一点醉意,边聊边将目光朝向角落,他看到了一个头发旋,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头发旋一整个饭局都没抬起来过,而且只盯着一个菜吃,周围的山珍海味一下没动,面前的那个菜都被捞的只剩汤了。
是挑食还是有强迫症呢?除了心理问题还有生理上的某种习惯?
周一诚脑袋有些发晕地想,童执就像海澜之家,每次去看,都有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