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喊了四个高三的小混混，把他胳膊都打断了。”

“他想爬起来还手却又爬不起来的样子，好搞笑哦。”

她仿佛是回到了曾经的霸凌现场。

原本还略有少女稚态的脸庞，因为兴奋变得潮红，诡异而又扭曲。

尖锐的语气里，兴奋像是要满溢出来，落在人耳朵里，有种刺耳的冰冷。

她越说越激动。

突然死死的盯着坐在对面陆野的脸。

无比遗憾和懊恼的道：“你说那时候天天打你，为什么就没想到把你的脸给划烂呢？满脸疤我看你还怎么当明星！”

一股恶寒从鹿倩的脚底心爬到了头顶心。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女孩。

这哪里是女孩？

这分明就是个恶魔。

想起那摞老照片里，陆野不自然的表情，惊惧的眼神。

她有些声音发颤的问：“所以，你那些老照片是？”

“是战利品啊！”

“我每打他一次，就用拍立得拍一张照片留恋。”

刘星伸出右手，握指成拳，大拇指朝下，冲鹿倩咯咯笑着：“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鹿倩没吭声，怔怔的看着她又自顾自的笑道：“代表孬种，被我打过的孬种。”

鹿倩将放在圆桌上的手，悄悄移到了圆桌下。

她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给这个恶魔一拳。

“你还好吗？”

她满眼心疼的看向陆野。

被昔日霸凌者当众描述曾经霸凌的场景，这无疑是再次揭开伤疤，往伤口上撒盐。

“我没事，都过去了。”

看着刘星叫嚣，陆野心底在冷笑。

还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

欲要其亡，必先使其狂。

既然她主动找死撞到了自己手上。

那不仅新账要算，老账连本带利也要一起收。

当年霸凌原主的，包庇霸凌者的，大家日子就都别过了。

陆野心中虽毫无波澜。

但右手却紧紧握住曾经被打断过的左臂，浑身条件反射似的绷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了痛苦难看的神色。

“你这是在霸凌同学，你不知道吗？”

鹿倩一看陆野这种神态，心中的火气更是压抑不住。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样？”

“我又不止霸凌他一个，我霸凌的多了。”

刘星耸了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鹿倩被眼前这个女孩的无耻和嚣张给气懵了。

她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哦？那你还霸凌过谁？”

陆野深吸了一口气，适时接过话头问道：“又都是为什么霸凌他们呢？”

他声音干巴巴的，好像正在极力的克制，压抑着心底的愤怒。

“李艳，王波，薛青山......”

刘星如数家珍般，说了将近二十个名字。

有的陆野认识。

有的他根本没听说过，想必是别的班，或者他转学后她新找到的霸凌对象。

“至于为什么......”

刘星难得的思索了片刻。

然后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谁耐烦记得，看着不爽就打呗。”

她盯着陆野。

看到他握紧的拳头，绷紧的身体，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意。

脸上笑容逐渐放大，最后嚣张到大笑：

“但我记得为什么打你。”

“不就是成绩好点么？天天老师叨逼叨叨逼叨的表扬你。”

“踏马的听着烦死了，所以就打你啰。”

大概是刘星对陆野的情绪比较激烈。

所以，刘星在【惑心】技能下的反应也格外热烈，情绪饱满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