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顾转身望着娄发一言不发,一位飘逸老者,双眼却透露着鄙夷之色。娄发被其望得浑身不自在,惊慌离去,一边走一边骂道“你清高,你厉害,你就守着吧。”
看着远去的娄发,景顾再回头望了望那宏大的州牧府,回忆起和刘焉当初共事的豪情壮志,但是这几年,先是刘焉暮年丧志不在进取,现在新任主公又是个毫无主见,识人不明之辈。景顾叹息一声,继续走着,想着今生怕是最后一次来此议事了。
第二日正午,刘晔就带领着大军赶到成都城外。因为一路急行军,兵卒颇为疲惫,刘晔下令众人先安营扎寨,休整一日。同时,自己打算巡城一周,查看下成都城防情况,布置下一步的攻城计划。
然后刘晔还未来得及出行,成都北门突然大开,高颐领着五百兵卒出城叫阵。高颐在护城河前叫阵辱骂“汉军鼠辈,靠蝇营狗苟手段,偷袭我军,有种的出来和我单挑,本将军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看到高颐的气势,刘晔还以为他是个骁勇之辈,认真地询问吴班和甘宁“此人武艺如何?”
吴班不屑说道“犬吠之徒,不足为虑,靠溜须拍马上位也。末将去去就来,定为刘将军取下他首级。”
甘宁出列抢道“欸~,吴将军还有伤在身,不宜斗勇,让在下替吴将军将此贼斩了。”
刘晔听完俩人所说,心中已经有数,说道“吴将军有伤,还是多多休养,甘将军,拨你五百兵卒,拿下此贼子。”
高颐正骂的兴起,在城头上观战的刘璋也拍手叫好“你们看看,还得是高将军,敌方贼子都无人迎战。”话音刚落,汉军营寨大门打开,甘宁带着五百兵卒出寨迎敌。
高颐一看将旗,嘲笑道“原来是江上盗匪,甘宁毛贼,怎么你这样的汉军也要吗?看样子这汉军也是没什么人了。”甘宁投效刘焉多年,后因与刘焉以及上级性格不和,被冷落雪藏了多年,许多人并未看过其作战实力。
高颐也只是听过他的传言,认为甘宁仅仅是个打家劫舍的毛贼而已,并未放在心上。甘宁也不搭话,打马提枪,冲杀了过来。高颐收起心神,也认真起来,舞动着手上的开山斧冲了过去。
高颐先行出手,一斧劈砍下来。甘宁横架枪杆,轻松接了下来。再发力一推,高颐连人带马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脱手失了兵器。甘宁趁其脚步不稳,紧跟上去,照着心口就刺,高颐忙用兵器格挡,俩人兵器交缠在一起。甘宁发力盘枪,高速转动下,高颐完全跟不上节奏,甘宁抓住时机,手腕发力,往上一挑,高颐的开山斧脱手而去,惊慌的高颐转身要跑,甘宁打马追上,从背后刺穿心窝,高颐坠马而亡。
俩人交手不到五个回合,甘宁就干净利落的将高颐斩于马下,城头上的刘璋看的目瞪口呆,下楼梯时已然站不稳脚,险些滚下楼梯。甘宁割下人头带回营寨庆功,成都城头这边则是死一般的寂静,尤其是看到下楼不稳的刘璋,众将士更是心凉了一截,军心受到极大打击。
这个小插曲结束,刘晔继续着对城楼的巡视工作。在一群禁卫军保护之下,刘晔绕城巡视。他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城墙的每一处构造细节,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
接着,刘晔又登上了附近一座视野开阔的山坡,居高临下地眺望着城内的景象。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对于刘晔这种近乎于挑衅般的公然举动,成都城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敢站出来追击或者阻止他。
当刘晔的目光与城墙上的兵卒们交汇之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那些士兵们似乎都故意避开他的眼神,不敢与之直接对视。他们或是低头看着脚下,或是望向远方。这样的情景让刘晔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些守城的士兵们士气低落,已然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视察结束,刘晔不禁摇头叹息,这成都城的防御工事果然堪称完美无缺,无论是城墙的高度厚度,还是城门的设计布局,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可言。不过,尽管面对着如此固若金汤的城池,刘晔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忧虑之色。他早已洞悉到了敌军那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的斗志。只要稍加施加压力和威慑,相信用不了多久,对方必然会选择放弃抵抗,乖乖投降。想到这里,刘晔心中已有几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