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恋情,学会了新的技能,美好的未来正在向我招手。
每天和胖虎聊天聊到深夜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机睡觉。
就快过年了,找工作也不是时候,母亲的工作单位还剩十多天放年假,趁此机会我也养精蓄锐睡几天好觉。
然而,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连续三天,每天早上醒来掀开被子,我都意外的发现身上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
第四天早上我被母亲洗漱的声音吵醒,从床上坐起来低头一看!!
还是光着的???
气的我大声怒吼道:“你神经病吗?睡觉就睡觉。脱我衣服干嘛?”
母亲被我这大动静吵得心头一惊,皱着眉头捏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身子看向我。
“大清早,你鬼叫什么!”
“我说你干嘛脱我衣服?”
“谁没事脱你衣服?你自己脱的吧?”
我低头环顾四周,要是我自己脱的我能没印象吗?况且,就算是我脱了,那衣服呢?周围也没有啊?
“就是你脱的!这屋里就俩人,我自己脱了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这是什么癖好?脱人衣服还不承认?好歹给我留条内裤吧?”
母亲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我,漱了漱口。
“我看你是睡昏头了,自己脱没脱衣服都不知道。”
她梳洗完毕拎着包就出了门,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沉思。
看她那样子好像没撒谎?真的是我自己脱了吗?为什么我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好费解啊……
为了解开这个谜团,当天晚上睡觉前我反复叮嘱母亲,如果她发现我自己脱衣服,必须立刻叫醒我。
尽管觉得我的请求很奇怪,可母亲还是照做了。
大约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睡得正香甜的我忽然被摇醒。
母亲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而此时的我,正准备脱掉身上的睡衣。
睡衣的领口已经被我扯开,露出了半边肩膀,一只胳膊也从袖管里滑了出来,悬在空中随着母亲的晃动而摇摆不定。
“看清楚!被我抓现行了吧!就是你自己脱的。”
被母亲摇醒意识逐渐清晰的我,忽然间有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
“我没有!我没有……”
我小声呢喃着,回过神来赶紧捂好胸口。脊背发凉,瞬间感觉房间的空气凉透了。
“你还不承认?该不会是梦游症吧?他们家真是狠,把我的好女儿都逼出梦游症了,真是该死!”
眼看着母亲又要开始提初恋一家子了,我赶紧结束话题,让耳根子清净清净。
“是我,是我……太热了,睡迷糊了,就自己脱了,没事没事……我没梦游。”
确定我没事了母亲才去睡。
可我不淡定不了了……
不是我啊!我最怕冷了,这大冬天的,没事我脱衣服干嘛?总感觉黑暗的房间里是不是有个色鬼正盯着我呢?
而且已经连续好几天了,直到现在我才能感应到这股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如果是色鬼那还好,可他的目光更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恐惧逐渐蔓延到我心头,我扣紧了睡衣的扣子,战战兢兢的躺下。
当晚就做了噩梦,一晚上被什么东西追杀。
这场噩梦连续做了好几天,白天醒来整个人精神颓废,跟被吸了阳气似的。
也许是真的被吸了。
我不记得所以不确定有没有……
这场噩梦就像梅雨季连绵不绝,跟随我回到了家乡。
这一年的春节并不好过,正是疫情爆发时期。我刚回去没多久就封城了。
还好有胖虎对我嘘寒问暖。关于噩梦的事我对他说了,他也只是鼓励我要勇敢面对。
以前的梦我都记得,这次的梦我竟然一丁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只是每次梦醒,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家乡的疫情越来越严重,陆续听说附近有人死了,我也没想到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
我家邻街已经有大白开着救护车进进出出了,封锁的区域越来越小,家里能吃的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
胖虎竟然还偷偷骑了电动车给我送来一罐奶糖和一罐坚果。
我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男人真好,他还提出等疫情结束了,就结婚的想法。
不过我还是有些犹豫,父母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他们以为我和初恋只是普通闹矛盾。
情况有一些复杂,我现在说,搞得好像我先出轨了似的。
当晚,我又做了噩梦。
这次,却是有场景的梦境了。
熟悉的城市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不知道该去往何方,但总觉得身后有人窥视着我。
这股窥视感令我不适,我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前行。不时的下意识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果然有个黑色的人影子悄悄跟着我。
我走了很久穿越了很多街道,那影子始终阴魂不散,并且他身上的恶意逐渐浓厚,似乎追上我就会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感觉到避无可避的时候,猛然间回头。
——面前的影子突然变成了初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