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杨淑慧也冲出来,抱着倒地的林静芊不停地喊:“静芊!静芊!”
气氛立时变得紧张,血腥和愤怒充满整个前院,连性情温和的董城宇想要加入进去,被福婶死死地给摁住,不想让他也跟着冲出去做无谓的拼斗。
三当家手里的枪再次扣响,夏理只觉得大腿一麻,站立不住便倒了下去。
其他护丁先是楞了一下,又继续同马匪拼斗。
见此情形,捂着头的三当家,对着天空又放了一枪。
同时大声吼道:“再不住手,老子真开杀戒啦!”
我母亲也不愿看到有人再倒下,怀抱着小翔,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发了话。
“你们几个也停手吧,别再流血了!”
几个护丁停了手,马匪们顺势把几个护丁打翻在地。
不一会儿,门外跑来一个马匪。
“三当家的,大当家和二当家让我过来问一声,你们这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老是响枪?”
“出了点小状况,现在没事了。”三当家没好气的回了一声。
“哦...大当家还说,差不多就赶紧撤了。”
“去告诉那两位当家的,我一会就来。”三当家依旧没好气。
随后又用枪指了一下林香琴,对其他几个马匪说道:“把这小丫头绑啦!”
几个马匪三五两下,就把林香琴绑了起来,林香琴几经挣扎也是徒劳。
母亲此时怀抱着小翔瘫坐在地上,小翔和静芊生死未卜,又要眼睁睁的看着香琴被马匪绑走,无助又无奈,绝望的心境压得胸口透不过气来。
“你...们这...些...土匪...快放了...我女儿...”
母亲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过去。
“夫人!夫人!”银杏急得边摇动我的母亲边大声喊叫着。
马匪们抱起红布包裹,架着香琴走向院门。
三当家同小个子马匪嘀咕了一下,捂着头也跟着出了院门。
小个子马匪出门前留下话:“后天中午拿二千大洋,到八仙台来赎人,过时不候!还有,别想着搞什么花样,到时候就只能收尸了!”
马匪们前脚刚走,福婶赶紧招呼人,把我的母亲、小翔和林静芊抬到后屋,把受了伤的护丁扶到偏厅,又差人去请镇上的郎中。
没过多久,镇上的镇长杨敬祖和夫人带着儿子急匆匆赶来,福婶赶紧迎了上去,相互问了大体情况之后,得知他们家的女儿也被马匪绑走。
黄维锋有点不明白,镇长为什么事发后,就赶到了林家。
“这镇长跟林家是什么关系?”
“若从我母亲那边论,算是同姓远亲,我得称他为三舅,但与父亲交情匪浅,虽不曾义结金兰,也以兄弟相称,故我称他为伯父。”
“杨镇长也是杨家寨的人?”
“是的,他的小儿子杨耀辉,字翰轩,有个外号二撇子,是我的发小。”
黄维锋点点头,搞懂了其中的关系。
杨伯父在得知我家的情况后,急忙问了福婶。
“福婶,灵云寺那边,差人去了吗?”
“正忙着料理院里的一摊事,还没来得及呢。”
“翰轩,你去一趟灵云寺,告诉清泰大师和香琴的大哥,请他们尽快过来。”
“爹,我这就去。”
董城宇见状,便自荐要一同前去。
“杨伯父,我跟二撇子一起去,要是您们不来的话,我也是要去的。”
“行!你们俩就一起去吧。天黑路滑,路上小心点,别从马上摔下来。”
“知道啦!”两个小男孩跑着去后院牵马。
黄维锋一直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讲述的故事里,为什么没有妙迹耘本人,听到后面才知道,妙迹耘那晚没在家,而是在寺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