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都是外冷的人,相互间心里都装着,但又不轻易表达出来。就算旁人加火助热,也没有多大作用,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揭开这层面纱。”
阿龙和细妹确如妙迹耘所说,都是外冷内热的人。阿龙小的时候因父母的缘故,除习武以外,最爱的就是读书,以至性情有些生冷孤僻。
小的时候,阿鹞带着她的狗头军师细妹,伙同她的那些小姐妹们,常把寨子里同龄的男孩们搞得哭笑不得,被欺压得抬不起头。
阿海虽说是男孩们的头,在众人眼里他实则是个“叛徒”,阿鹞能带小姐妹们大获全胜,多半归功于阿海这个高级“卧底”。
那时的阿龙并不合群,但他却是同龄男孩子们唯一不怕阿鹞的人,阿海指望不上,就只能寄望于阿龙。也正是因此,阿龙被推到阵前,成了男孩们新的领头。他倒也不负众望,虽没反败为胜,但至少同女孩们打了个平手。
随着年龄的增长,阿龙的弱点也暴露出来,他虽然智商高,但情商实在太差,只要细妹一出马,肯定败下阵来。
阿龙和细妹在数次的交锋中,虽彼此心生暗花,但细妹生性温弱,是个女孩也不好主动。而阿龙在这方面呆头愣脑又没个情调,活脱脱就是根木头,就成了如今说是也不是的状况。
妙迹耘出现后,细妹自然也难于抗拒他的魅力,被他深深吸引,在待定的状况下产生了动摇。但细妹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否赢得妙迹耘的心,再加上妙迹耘的和尚身份也是阻碍,而一旦跨出去就再也无法回头,还会伤害了阿龙,面对选择她也举棋不定。
“我还以为细妹的意中人是你呢,她看你的眼神,跟阿鹞明显不同。”
“这个年纪的女孩,有些个奇奇怪怪的眼神,也是很正常的嘛,并不一定要代表什么。况且,我和尚的身份,早已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看来,当个和尚还是有好处的,我干脆也像你一样,去做个和尚,也好断了我妈的念想,省得每次回家就念叨着成婚的事,还成天张罗着相亲。”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可不能干啊!你妈盼着你早日成婚,不就是为了早开花早结果嘛,香火延续,家业传承,在哪不都是这个理。”
“知道,说说而已,倒是你,要做一辈子和尚吗?”
“也不是,只是寺庙里的两个小徒弟还得带带他们,不能撒手不管。”
“你还有两个徒弟?”
“寺庙也是需要传承的,这很奇怪吗?”
“也就随口问问,我又不是和尚,我怎么知道。”
俩人说话间到了餐厅。
几个女孩一袭的骑行装,青春活力四射,成了餐厅里一道亮丽的风景,靓丽多姿的身影,吸引着每一个就餐者的目光。
下午还不到五时,就到了汨罗城外。
吃过晚饭后,各队长都到了黄维锋和妙迹耘的房间。
俩人按之前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将整队人马将一分为三。左路,夜猫带斥候小队的三人,为先行,阿鹞带二小队五人为后队,总人数为十人。右路,山鹰带斥候小队余下的三人,阿海带一小队五人,总人数也是十人。
余下的就归集为中路,阿龙从中选五人为先行,其他的就作为后队。出行方式,在先行出发后一小时,后队再跟进,保持距离,到集合点再汇合。黄维锋和妙迹耘编在中路,他俩认为,马匹和财物是很重要的。
天亮吃过早饭,左路的夜猫带人先出发了,一小时后阿鹞也带人动了身。过了汨罗江之后,朝着古罗寺方向行进,一路途经了黄沙镇、荣家湾镇、新开镇,傍晚时到达西塘乡,西塘乡是第一个集合点。一路走下来,沿路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休息一晚后,经云溪驿站、文化乡、聂市乡、坦渡乡,到达了赤壁金鸡山的桃园马店,也没有异常。
右路的山鹰和阿海,过汨罗江之后,走大荆乡方向,到达大荆乡后,从岔路口往三江乡方向行进,一路途经了步仙乡、杨林乡、永宁乡,达到毛田乡,毛田乡是第一个集合点。次日,经大坪乡、沙坪乡、石城乡、崇阳县,转由赤壁荆泉,也到达了桃园马店,沿路也没有发现异常,就是有些路段不太好走。
中路的阿龙带人先行,在大荆乡与右路分开后,一路途经了长湖乡、新墙镇、复兴乡,过高庙山到达柳厂乡,柳厂乡是第一个集合点。次日,又经桃林、忠防乡、临湘县、羊楼司镇、赤壁茶庵岭,天快黑时到达了桃园马店。
夜猫和阿鹞是最先到达桃园马店的,到了那里之后,按事先的要求,将整个马店及附近五里内都进行了排查,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大家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虽说很新奇,但几天下来感觉也没什么。
一路走来,看到了许多的流民和乞丐,生存条件堪忧,生活都十分艰难,途径的一些地方,看上去比寨子都穷。若不是临行前,黄维锋一再嘱咐遇见这样的事都不用管,阿鹞差点忍不住想要解囊相助。
所谓见惯不怪,这样的景象见多了,很快也就适应。黄维锋和妙迹耘有意这么安排,目的就是培养他们在外的一些适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