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她就该这样，她就该和她那孬种哥哥一样，对我臣服，对我恐惧，对我咬牙切齿，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就该是这样的！

可是，

沈学思望向萧百合独剩的那只残眼。即便她已经是支离破碎的状态了，却依旧没有恐惧害怕，惊慌愤怒甚至是绝望等情绪。

她究竟为什么那么淡定？

她有什么依仗？

她引以为傲的身手，已经被我废了。

她巧舌如簧的舌头，被我断了。

就连她那目中无人的眼睛，都被我弄瞎了一只。

她究竟在依仗什么？

沈学思越看萧百合越不顺眼，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灰飞烟灭了。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沈学思就莫名的厌恶她。

他也不知道具体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她那令人讨厌的眼睛。

也或许，是她那无视一切的态度。

又或者，是她生来就与他不对付。

她，天性刚强。

而他，敏感自卑。

他望着她，总能每时每刻被衬托的黯然失色，毫无亮点。

好似她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即便他终其一生的努力，也追不上她的半点光芒。

所以，他厌恶她。

他痛恨她。

既然世界上有如他这般苟延残喘的人，为何命运要再安排一个与他恰恰相反的人，来掩盖自己的一切锋芒，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样的人，即使只是活着，也是在恶心他，嘲讽他。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她活！

沈学思折磨累了，败了兴。

萧百合浑身上下无一块好肉，与之前从秘境刚出来的时候的状态，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实话，我真有些舍不得你！”

沈学思咋舌道。

“你的天资不是我杀过的人里最好的，你的实力也不是最高的。但是，你确是目前为止，骨头最硬的一个！”

“他们都没有你有骨气，他们只是刚被我的嗜血印控制住了，就开始疯狂讨饶，求我放过他们。”

“可是，你没有。你即便已经成了这副鬼样，你依旧是这副目中无人的做派。可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没有害怕呢？你为什么没有向他们一样，卑微地向我讨饶呢？”

“你在高傲什么？你有什么可傲气的？”

萧百合看着神智接近疯魔的沈学思，依旧是平淡地盯着他。

“罢了，罢了，你这样的人，这辈子也无法理解我的苦楚。”

“既然如此，还是让我送你好好上路吧！”

沈学思将最后的镇魂针打入萧百合的体内，足足十二针，全部浸入其骨血。

“百合，你怎么样？”

小小在萧百合的识海里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