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温庭展现出了自己狠辣的那一面:“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如果这句话被周晋听到的话,周晋定然会说,底牌多着呢,就怕你这四十万人不够我杀啊。
周晋来自于现代,生活压抑窘迫,他的另一面也是血腥暴力残忍,此时看到自己研发的器械杀伤了那么多的人,他的心中毫无愧疚之感,甚至还生出了一种痛快的心里。
他不喜欢当什么一骑当千的猛将,但却喜欢做这种千里之外取上将人头的谋士,在斗室当中便可定下天下局势,不用出一刀一枪,便可让敌军灰飞烟灭。
这时候,在南城墙进攻的吴军士卒已经开始出现了惧态,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二波石雨就会砸在自己的头上,一个个也都是胆战心惊,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
将官指挥的倒也果决,责令旗下的士卒继续冲锋,这一次明显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士卒是真的玩命了,他们宁愿冲上城头去厮杀也不愿意在这里等待着石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无力了,也太让他们感到无奈了。
当他们再次前进了有一百步的距离之后,第二轮石雨又铺天盖地的升上了天空,其中还掺扎着密压压的箭矢,如果说之前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们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些石弹是怎么在天空中飞翔的。
如果没有看到,人们或许不会产生恐惧,但如果看到了,想不害怕那就是不可能的了,见到石雨落下来,许多人都下意识的开始躲避,这样一来前面的方阵也就变混乱了起来。
石雨顷刻之间砸在地上,轰隆,轰隆,轰隆,沉闷而急促的响声中掀起了一片尘土,这一轮的投石车攻击要比上一波强得多,石弹基本上都落在了吴军的人群当中。
而且这其中还掺扎着箭矢,许多士卒都是躲避开了石雨的攻击,但却被箭矢给射了个正着,现在这些吴军士卒都面临着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放弃架起盾牌,看清楚石弹来得方向,但这样等待他们的就是被箭矢给射成刺猬。
第二个,就是架起盾牌去防护箭矢,但是却看不见头顶上的石弹,盾牌只能抵挡箭矢,但却抵挡不住石弹,石弹砸在盾牌上,必然是会落得个盾碎人亡的下场。
等到烟尘散去之后,只见在五鱼城外吴军的尸体叠罗,残肢断臂满地都是,人类的肢体和内脏就像是垃圾一样随处可见,未死者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都忍不住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等到下一次攻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心生恐惧,所有人都畏首畏尾的不敢上前,但燕军却不会给他们留任何机会,也不会留任何情面,箭矢就宛如倾盆大雨一般倾泻而下,将他们的最后一丝生存信念击毁击垮。
也就在这个时候,五鱼城南城门大开,身穿黑甲白袍的骑兵喷涌而出,领头一员将领手提虎头湛金枪,身穿黑色将甲,头上无盔,正是马珏。
马珏见时候已到立刻让士卒打开城门,带领第一军团的五千骑兵即刻出击,在城门打开的一刹那,城墙上飞射的箭矢也都停止了下来。
但骑兵就像是一支最锋利的利剑直射向对方的人群,但还为何对方接触的时候,第一军团的骑兵突然掉头朝着西侧跑去。
这情景把吴军的攻城统帅弄得一愣,不明白燕军这是做和部署,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从燕骑兵当中飞射而出的短矛,一排排的短矛从燕骑兵的阵营当中激射而出,朝着吴军攻城部队的前军方阵就席卷过去。
吴军士卒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战术,他们知道骑射是骑兵战术之一,但谁见过骑兵掷矛战术的,这绝对是周晋在这个时代的杰出贡献,他带来了太多太多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而发明并且使用这种战术的,就是一位叫做亚历山大的人,而把这个战术推广到世界的,就是著名的红十字军。
一时间,吴军的人群当中惨叫声四起,铁器破甲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就像是靶子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燕军去收割他们的生命。
可这还没有完,白袍军第一军团的骑兵早就有规定,在与对方接触之前最少要释放出三到五根短矛,也就是说,五千骑兵要至少丢出一万五千根短矛。
这一万五千根短矛投掷过后,吴军攻城部队前军几乎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个时候马珏果断的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他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将领了,一看这种态势就知道,对方是想用着三万人的性命来试探出己方的全部底牌。
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全部底牌是什么样,你们吴国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大燕的愤怒,我燕人的狂怒。
五千骑兵犹如潮水一般随着马珏的身后杀进了吴军的人群当中,人喊马嘶,战马的铁蹄在人们的身体上踏过,将他们的身体踩得支离破碎,只要是被战马撞倒,那就别想在站起来。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