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线索未明,请别妄自定论,若他真要害你,我绝不姑息。”
静之觉得阿宝傻傻的,根本就不是这种会起坏心思的人。
不巧的是,刚刚她被阿海那句“兄弟你好香”的话给惊到了。
一时竟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于是皱着眉看向阿宝。
刚想问个究竟,小珠发声了。
可能是处理多了这种情况,她选择忍气吞声。
小珠讪笑着对史少爷说:“非常抱歉,我帮你换一盅吧。”
史少爷一张大脸凑近突然小珠跟前,那眸中的淫光不止小珠看着恶心,就连静之这个旁人看了,都想抽他一巴掌:
“既然小珠你放话了,那我爽了,我爽了啊!”
“不过嘛……”他又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看向阿宝。
“不过什么?”
史少爷拿起碗里的汤勺,舀起盅里已经被烫到去世的蚂蚱伸到他嘴边,“你把它吃掉,这事儿就算了。”
阿海气得瞪大双眼,胸膛不断起伏着,“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师兄干的,你凭什么叫他吃?!”
“证据?”史少爷朝同桌的一个白发爆炸头老头使了个眼色,“他要证据。”
老头半阖着眼皮,嗜着一抹神秘微笑指向阿宝的口袋。
阿海朝下一看,两只活蹦乱跳的蚂蚱此时正停在阿宝口袋边上苍蝇搓手。
“师兄你……”阿海嘴里辩护的话瞬间收了回去,看着阿宝一脸便秘。
阿宝看到蚂蚱,他也吓了一跳。
他自己做没做,他能不知道吗?
手伸到口袋里搜罗一通,找出一条深蓝色的帕子。
“这不是我的。”阿宝说。
史少爷非常欠揍欸~了一声,说:“从你口袋里拿出来的,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
静之接过那条帕子,抖落里头的蚂蚱,展开一看,视线从帕子上挪到那个老头身上。
她突然明了。
扇子压下史公子举着汤匙的手,然后反驳道:
“这帕子上的刺绣,为苗绣。”
“阿宝是汉族人,会劳什子苗绣,我看……”她意有所指,直直看向那穿着深蓝色衣服的老头,“凶手,另有其人。”
史公子有些无措的看向老头,见他面色凝住,只能硬着头皮指着阿宝说:
“就不允许有女人送他帕子吗?”
静之扇子一展,轻轻扇着,她缓缓绕到那老头身后,视线不离他袖口和领口的苗绣,解释说:
“苗族女人一生只会送一次苗绣给男人,那个男人必是她的情郎。”
“阿宝虽然穷,但是对小珠的专情,邻里乡亲,皆有目共睹。”
她突然面向二楼竖起耳朵吃瓜的群众问:“你们说呢?”
群众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没错没错,他最近天天来天然居,昨天打黄公子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呢。”
有人起头,就有人附和道:
“是啊,人家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感情挺好的。”
“就是他未来岳父不做人,嫌弃阿宝家贫,小朱都二十了,还不让嫁,再这样下去,她都要熬成老姑娘了。”
……
群众渐渐歪楼。
史公子从一脸挫败,又开始慢慢变得自满。
他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对老头说:
“哎呦,小珠要是跟了他,估计只能喝白水了,连蚂蚱汤也喝不上喽~”
阿宝实在气不过,一掌拍到桌子上:
“敢不敢跟我出去单挑?”
“好!”
刚说完,史公子就捂着嘴后悔了。
阿宝尽得九叔真传,身手一等一的好,他打得过才怪。
这回完了,他看他是要被打成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