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这边向安陵容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我不去,我爹可说了,不许我们沾那东西,谁敢沾就直接打死,我可还没活够呢。”另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语气里满是吊儿郎当。
“只这一次,不会有人知道的。”这说话的又是一个新声音,有些粗犷。
此人说完,那边便沉默了一瞬。
“不行,我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我才十八,连女人都还没碰过,死了多冤……”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接着传来,再次表示拒绝。
“那你借我些银两,这个月家里给的银子已经用完了,等下个月发了银子我就还你。”最初的那个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推杯换盏声。
“我也不多了,就这五十两,都给你,记得还我啊!”之后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真没有多的了?”
“真没有了…”
……
“我得先回去了,再不回去,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定会打断我的腿……”
“你爹,你爹,句句不离你爹,你就没想过反抗他?”
“你也知道我爹的厉害,他是真敢打死我的。”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似是已经起了身。
“好好好,你回去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出去潇洒,你丫的,没福气的货!”
粗犷的声音再次开口,接着那边便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知道帮忙劝着些?咱们若是能将他拉进来,日后这抽烟的钱就再也不用愁了。”之前的人刚走,那边就传来了声音。
“我当然知道,可他不去,咱们也不能将他硬帮了去,他爹可是冯自川,他哥如今可是侍奉皇上的,若是咱们强逼,咱们朱家和齐家,都别想好过。”粗犷的声音开口,安陵容看向了皇上。
“冯自川是冯驰的父亲。”皇上说一句,声音不大,安陵容却是一惊。
“明日满春楼里评选花魁,咱们约他出来,将他灌醉后再带他去,我就不信他不就范,老子手中的银两怎么就用这么快!妈的!”那人说完,两人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苏培盛,回去你就着人去查,他们说的抽大烟,抽的是什么烟,再去冯家将才是告知冯老将军,日后与这齐朱两家断了吧,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皇上开口,面色黑了不少。
“是。”苏培盛在一旁点头应下。
待菜品都上齐,苏培盛拿出试毒的银片一一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后,皇上和安陵容才动了筷子。
这家菜品的味道着实不错,皇上却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用完晚膳便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皇上一直都是沉默不语,安陵容坐在一旁侍奉,也没敢问。
翌日,安陵容同皇上一同用过早膳,才回到湛静斋,从昨日她就在想,那几人口中说的大烟,恐怕同孟兆兴说的那个罂粟是同一种东西。
前朝之事,安陵容不会过问,回到湛静斋,安陵容便传来了孟兆兴。
“我刚说的那东西,可是与那个罂粟有关?”安陵容开口,孟兆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