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凌霄殿后,李夜的脚步沉稳有力,心中已勾勒出初步的规划蓝图。他明白,宗门大比不仅仅是对弟子个人能力的试炼场,更是衡量宗门团结力与执行效率的重要标尺。为此,他务必做到未雨绸缪,力求每个细节都能尽如人意。
“师兄,你回来啦?师尊找你谈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刚踏入他们住的小院,冷月凝等人便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好奇地询问。
“没特别的事,”李夜淡淡一笑,“只是师尊将这次宗门大比的筹备工作交由我来负责。”
“师尊是想检验下你最近学习的成果呀,师兄。”付灵犀接过话说。
“是啊。不过我第一次负责宗门大比,恐怕到时候会出岔子。”李夜缓缓说道。
“师兄不必担心,我相信你。”李夜和冷月凝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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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来到天荒域这边,因为云家被灭,加上云隐山庄和付家走到了一起,天荒域的势力格局也因此而改变。
天衍宗,云隐山庄以及付家一举成为了天荒域的三个顶级势力,其余的宗门例如赤霄剑派、青霜门等,虽然仍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已无法与这三者相提并论。
云隐山庄与付家联手后,实力大增。云隐山庄擅长隐匿与刺杀之术,而付家又是以商贾起家,两家的结合无疑是一种完美的互补。
其他宗门在面对这三大势力时,纷纷选择了低调行事,避免与其产生冲突。一些小型势力更是选择了依附于这三大势力之下,以求在天荒域中求得一线生机。整个天荒域因此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但暗流涌动,谁也无法预料这种平衡何时会被打破。
在天荒域遥远而隐秘的丛林心脏地带,孤零零地矗立着一间木屋,被四周的茂盛植被深深掩藏。
此刻,一位年迈的老者正端坐于木屋前粗糙的石桌旁,与一位中年男子凝神对弈。
“老祖,云家已经遭到了覆灭。”中年男子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老者的动作微微一顿,棋子悬停在半空中,仿佛整个空间在这一刻凝固。他那略显浑浊的眼眸里,一抹不易捕捉的喜悦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事发生在何时?”老者平静地问道。
“大约一个月之前。”中年男子回答。
“是天衍宗所为,还是付家下的手?”老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都不是,是昆仑宗。”中年男子回答。
话音刚落,老者手中的棋子应声而碎,他随即开口:“昆仑宗?他们竟已涉足上界了吗?”
“是的,老祖。”中年男子点头确认。
“详细说来听听。”老者催促道。
于是,中年男子开始详尽叙述起云家在无量海的种种作为,以及最终如何与昆仑宗爆发冲突,直至云家被灭的整个过程。
“好!”老者听完,简短有力地回应了一声。
“云家罪有应得。”
这两位正是牧家的家主牧云邪以及牧家的老祖宗牧天生。
自从牧家在荒古时期被昆仑宗粉碎了阴谋并惨败而归,云家便瞅准时机,对牧家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使得牧家元气大伤。牧云邪在战斗中不幸被墨玉麒麟重创,导致他生命垂危。在此情况下,牧天生无法兼顾保护牧云邪和与云家对抗的重任,因此只能忍痛解散家族,让族人各自逃生。对于云家的仇恨,牧云邪与牧天生可谓是刻骨铭心。所以,当云家最终被灭之时,牧天生内心怎能不感到欢喜与畅快?
然而,这份短暂的喜悦很快就被深沉的忧虑所取代。牧天生深知,昆仑宗的介入预示着局势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曾经那个在下界呼风唤雨、几乎可以左右各大势力平衡的牧家,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藏匿于这天荒域的隐秘角落,与世隔绝。
“云家虽灭,但昆仑宗的存在对我们而言依旧是个巨大的威胁。”牧天生沉声道,他的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仿佛能洞察到遥远的未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回那些散落在各地的族人,重振牧家。”
牧云邪闻言,眉头紧锁。“可是,老祖,经过那次大败,族人们或是隐姓埋名,或是远走他乡,想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再难也要找!”牧天生语气坚定,“牧家儿郎从不是轻易言败之辈。云家已除,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你,作为现任家主,必须担起这份责任。”
牧云邪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决绝。“我明白,老祖。我愿意亲自踏遍每一寸土地,也要把族人们找回来。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牧家东山再起的计划。”
牧天生赞许地点点头,心中对牧云邪的成长感到欣慰。“很好,你有这份决心,牧家就有希望。至于计划,我们可以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秘密联络那些仍忠于牧家的旧部,他们或许能提供族人的线索,甚至愿意重新追随我们;另一方面,我们要暗中积蓄力量,提升自身修为,待时机成熟,再图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