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年轻人不错嘛!”一声打趣从身旁传来。
伊先民老当益壮,一把斩马刀使得虎虎生风,连续一个凌空劈斩,清兵暖帽连同脑袋裂开两半,紧接着落地后又是一个回身横切,两名清兵从腰部开始断为两截,还没死透,面目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发出尖叫!
“啊!妈妈,妈妈,……”
“娘啊,我的腿,我的腰!”
所有人都在玩命,没人在乎两个生命的逝去,不一会他们就会被新的尸体覆盖。
徐从武咧嘴一笑,边往两个清兵背身摸去,边道:“伊老爷子果然厉害,咱们就比比谁能活下来如何?”
“后生伢子口出狂言,我怕你不成还是怎滴!?”
在这种刀光枪影的癫狂厮杀中,没人说能一定活下来,没有比杀敌,因为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以能生存下来为彩头。
清兵两次攻上城头都灰溜溜的溃败回出发点,孔有德也心灰意冷了,不再命令部下进攻,命人清点一番人数,结果回到出发点的只剩下一千人出头,就攻了两回,没了两千条人命,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两千条人命,这汉阳是屠宰场啊!”
他终于认命,走进中军大营跟多铎领罪,多铎哪里敢得罪这些带资入股的大军阀,只能轻微惩罚一下应付外人了事。
多铎道:“想不到汉阳那么难打,从辽东到中原再到湖北,我军野战无敌,却在攻城战上碰了个灰头土脸,真是有所长必有所短,回去后我必定向十四哥说明此战经过,让他建立一支有汉人组成的绿营,用以攻城拔寨!”
孔有德深以为然,点头赞成,道:“确实应该如此,让八旗精锐去攻城真是大材小用了。”
多铎叹了口气,命令牛录章京们清点伤员辎重,准备第二天就拔营撤退离开汉阳。
孔有德去了中军大帐里头,他所部军营里也是一片愁云惨淡,许多汉军旗啊哈都无精打采的坐在一起发起了间歇性癔症,一个啊哈偷偷摸摸的在哭泣,对同伴说:“原本以为回了中原故土能够衣锦还乡,没想到乡下的王地主被流民给煮了,父母乡亲们也都不见了,现在打不进汉阳还死了那么多人,财也发不成了。”
同伴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咱们厮杀汉的命啊!”
一名路过的队官听了对话,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也蹲下凑了过来道:“哥俩个似乎对姓孔的很不满啊…”
姓孔的!?
两名阿哈反应过来,哭泣那人道:“不错!我就是对这厮不满,当初真是走投无路了才离开山东跟他去辽东发财的,现在更是差点把命都丢在湖北了,你说换做是你,你恨不恨?”
队官点头道:“自然是恨的!不过光恨有什么用,你们敢不敢跟我干件大事?”
两人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队官诡异一笑,道:“毁灭炮营,南投赵汉!那边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军饷,还能分地,比东虏好多了,你们敢不敢?”
嘶……
“敢问兄弟,你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