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命人看管俘虏,一边又命人打捞落水的荷兰人。
冯三那决死一撞,几乎撞碎了荷兰人在远东的气运。
须知道,那条荷兰战船上,可是有汉斯.普特曼斯,巴尔塔沙.波特等荷兰宿将,哪一个不是沾满了沿海百姓血泪的刽子手?
更不用说,此次海战,荷兰东印度公司为了远东的利益,不惜和荷兰皇家海军合作,集齐了八大舰长,可谓前所未有!
“把那几个荷兰将军拖上来!”郑森目光一凝,满脸杀意的说道。
汉斯.普特曼斯依靠着一块浮木活了下来,被汉军找到打捞,然后压了上来。
其余如巴尔塔沙.波特等人早就被海水淹没,连尸体也没找到。
“八大舰长,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汉斯.普特曼斯苦笑道:“他们都淹死了,你是郑芝龙的后代吗,该死的,我不但输给了你的父亲,还输给了他的后代……”
“嗤……输在我们手上有何等稀奇的,今日,你们八大舰长已去其三,输得可心服口服?”郑森高声问道。
“服不服,还战否?”
“来啊,荷兰人不是海上马车夫吗?继续打啊……”
周围汉军皆趾高气扬,奈何语言不通,只得冲着荷兰人各种怪笑,有的甚至光着身子秀着肌肉。
汉斯.普特曼斯叹了口气,低头道:“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你们有不怕死,而且重视荣誉的勇士,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带头撞毁我战船的勇士名字?”
郑森还没开口,李定国通过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所问何事,于是双眼一瞪道:“尔等蛮夷听好了,那个撞的尔等落水争命,魂飞魄散的人叫冯三,冯三的冯,冯三的三!”
郑森转头翻译,那汉斯.普特曼斯叹了口气,点头认栽道:“这一次,我又错了,你们华夏人不是能打,不是打不死,而是每到危难时刻,总有人愿意当傻子,当那个不被人记住的先行者。呵呵,好一个千年古国,能屹立东方数千年而不倒,果然不可斗量!”
“少在这里煽情!”郑森看着汉斯.普特曼斯,然后冷哼一声,问李定国等人道:“如何,这人是荷兰名将,是宰了为冯三复仇,还是奏报朝廷?”
“此事重大,闹不好会有御旗弹刻我等不知进退擅起边事,还是先奏报朝廷为好……”李定国只是稍微想了想,便肯定的说道。
历史上,李定国能在南明那种拖后腿的政治氛围下,开创出一片局势,自然是顾全大局之辈,闻言也不拖拉,直接给出了建议道。
“好!李老哥所言有理,便依尔所言!”郑森说完,便挥了挥手,命人押解汉斯.普特曼斯下去看管,然后接着说:
“此时海上战事已了,命将士今夜休息一番,咱们明日登岸攻大员!”
李定国早就摩拳擦掌,看向鹿儿门港露出跃跃欲试的目光。
“荷兰人没了海军,苔湾区区不到五千陆军,能奈我何,明日我为先锋,先夺下鹿儿门港再说!”
…………
“驾!”
远方官道上,一个驿骑火急火燎的策马狂奔,越过了田野,越过了草地,越过了护城河,从安定门疾驰而入。
城内大街之上的百姓们鸡飞狗跳,纷纷避让,一边骂着,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驿骑所说的话语。
“鹿儿门港海战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