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挑这种理是显得有些矫情了,然而就是感觉他的维护没有维护到她心里,表面上看是句句替她说话,但也坐实了她因善妒而乱杀无辜的罪名,但莲雪……顶多算耍小姐脾气争宠。
哎!不想了,反正快要离开,何必还在乎王府里人怎么看她?
“小姐,爷毕竟是个男人,心思一定不如咱们女人细腻,当时那种情况,可能也没想那么多。”菱儿搜肠刮肚,终于想出一个理由,她讨厌莲雪不假,但也看出来世子爷是真的在替小姐撑腰。
“没事,都无所谓了。”
两人又回到宣喜堂,兔子尸体已经被小厮处理掉。
心竹依旧用看书画图打发时间,菱儿不知疲惫的秀着小衣服,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平静。而即使祝培风在府,也一直未曾露面,她们宣喜堂……好像成了彻底让人遗忘的角落。
夜里,伺候主子洗漱完,两人准备就寝。但菱儿出去倒水时却发现外面又飘起雪花,而且这次的雪明显比上次还大,风一吹……绵延洁白的漫天飞雪、四处皆是一片银装素裹,景色着实颇为壮观。
二人来了兴致,穿上厚袄在院子里堆起雪人,菱儿还突发奇想,拿来扣子和红辣椒,当雪人的眼睛鼻子。
“小姐,是不是还缺点什么?”菱儿掐腰站在远处观赏,总觉得哪里还不太满意。
“啊,我知道了。”心竹“噔噔”走进屋内,自柜子里翻出一条披肩给小雪人披上,“看,这回是不是就完美了?”
“嗯!”菱儿拍起巴掌,“小姐的披肩真是神来之笔,小雪人真像活了一般。”
但稍一定神,当看到那华丽的布料,她立即惊呼出声,“我的老天爷!这不是世子爷送您的吗?据说可是用藩国进贡给皇上的紫金纱而制,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弄坏了该如何是好?”
话落就要冲过去拿下来,可竟被心竹伸手拽住,“给它披着吧,总之我以后也没机会穿了。”
随即,她缓缓蹲下身,捡来一根树枝在雪人身上写下“谭时愿”三个字。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菱儿歪着脑袋问,被一转移注意力,倒也忘了披肩的事。
“这是我给未来孩子起的名字,谭时愿,时时都如愿,而且男孩儿女孩儿皆宜,好不好听?”
“时愿、时愿……”菱儿细细品味,随即灿笑着竖起大拇指,“好听,真好听,而且寓意也好,小姐不愧是太傅的孙女。”
两人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又笑闹一阵,围着雪人左看右看半天,才各自回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