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的意思……”祝亲王眉毛一挑,“这事是太守做的。”
“现在还说不准,但我刚审讯完制作假首饰的案犯,没过两个时辰心竹就不见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莲贵妃在朝中耳目众多,在外面也一样,保不齐就是谁跟她走露了风声,对我无从下手,便只能拿心竹开刀。”
“嗯!”祝亲王思忖着顺顺胡子,“我儿顾虑在理,别看莲贵妃身在后宫,不照样能让人做出赝品嫁祸谭家吗?所以就算莲太守不是主谋,那也必定是受人指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培风,你快去吧,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还不能扯到莲贵妃身上,小心她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谭家被查抄,如今你又私自带心竹回京都,本已属于违背律法、徇私舞弊了。”
“是,儿子明白”祝培风神色凝重点点头,但现在什么也没有救出心竹重要,单想想她此刻身处的境地,他整个人就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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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心竹已经在地上躺得四肢酸麻,用尽吃奶的力气才一点一点蹭起来。心里数着时间,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快两个时辰了,而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也没人进来看过她。
这不禁让她感到疑惑,难道大费周章抓她来,就只为把她关在屋子里?
正琢磨着,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她神经一瞬间陷入紧绷状态,全身蜷在一起,在墙下缩成个球。因为眼睛被蒙着,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这种感觉更激发了她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只能用耳朵去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
迎面似乎走来几个人,因为脚步声很嘈杂,也很轻,很有可能都是女人。接着,捆在她手上的麻绳就被解开了,开始她还在窃喜,觉得她们也许是打算让她舒服点。
可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还是高兴太早了,因为有几只手竟死死按在她肩上,似乎是怕她挣扎,接着手指就被套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害怕了,惊慌问周围的人……“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告诉我我在哪,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
然而……不管她如何喊叫,就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随即,是绳子被拉紧的“咯吱”声,一阵锥心之痛立即从指尖传来,她意识到……她们给她用了指夹,那种专门用在女人身上的酷刑。
天!好疼!她从来没经历过如此疼痛,比生孩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汗珠子噼里啪啦自额间落下,开始她还紧咬牙关忍着,不想让自己发出没出息的惨叫。
可随着她们力气的增大,她实在受不了了,甚至听见自己骨骼被硬生生夹断的声音,终于难以抑制的惨叫出来。
心里好想祝培风、好想安安乐乐、好想爹娘……也好想死!因为实在太疼了,无法形容的疼,她活了二十四年,从来从来没有这般疼过。
她不明白,是什么仇、什么怨,对方要这般对待她,甚至连句话都不屑与她说,便直接施以酷刑。不论是莲贵妃还是莲太守,他们就那么恨她吗?仅仅是因为看不惯祝培风不要莲雪,就把所有气都撒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