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闫埠贵:人不要脸, 天下无敌!(2 / 2)1960:南锣鼓巷街霸首页

搬完家的次日,王婶就邀请陈泽一家去新家做客。

新家在东城南,是一所新建的居民小区。小区绿化是不错的,楼刚建起来,不少树都已经有小孩儿大腿粗,就是现在是冬天,光秃秃的不好看,相信夏天来的时候,定是绿树成荫了。

居民楼是这年代常见的鸽子楼。

有点像大学时的宿舍,一条走廊里,有一个个小门,每个小门里面住着一户人家。

上面写着编号,306、307、308......

与大学宿舍不同的是,每个编号门后面,不是一间屋子,里面是两间,一个卧室,一个大一点的客厅。

房间内没有厕所,洗浴间,上厕所需要去走廊两头的公共厕所兼热水房去。

王婶带陈泽一家参观了分配的两套房子。

陈泽母亲羡艳不已,

“楼房就是好啊,还是楼房好,一家一户,还有热水,多方便!”

“唉,哪儿好了,也就那样。”

王婶谦虚道,两个老闺蜜是又来又回,开始拉扯。

两人唠了半天家常,临走了,王婶客气地挽留吃饭,

“吃完饭再走呗!”

“小泽,有空常婶子家来玩儿啊!”

摆脱了魔窟的王婶很是高兴,曾经那个让她精神抑郁的四合院,印象里,似乎也不那么可怕,就像是搬家前的散伙饭一样,其乐融融。

但事实上,美好总是短暂的,四合院大家其乐融融的画面,放在一个小时影片里, 也只能挑出来寥寥几帧。

现实是,王婶离开的当天晚上,院子里的人就已经开始针锋相对,施法斗法。

白天的美好似乎是一场梦。

院子里的几家人,各显神通,雅俗共上,这次的争夺目标,正是王婶家空出来的三间房子。

50年代,国立之初,四九城的房屋分配主要由政府主导。

政府会根据家庭人口、职业、工作单位等因素来分配住房。一些大型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和政府机关会自行建设住房,并分配给员工居住。

到了60-70年代,在这个时期,京城的住房供应紧张,房屋分配主要由政府和单位负责。主要是指越来越常见的公共住房与单位自建房。

直到80年代以后,随着华夏经济的改革开放,京城的住房制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1988年,京城市开始实行住房制度改革,逐步推行住房商品化和私有化。此后,房屋分配逐渐转向市场化,人们可以通过购买、租赁等方式来获得住房。

王婶家这种空出来的大杂院,是个例外。

95号院当初分配的时候,采用的是赎买和长租两种模式,赎买和长租都是每月向政府缴纳一笔钱,长租价格是每月大约5元,赎买价格是每月7-10元,一直缴纳到56年赎买正常圆满结束,所有合营划归公有。

但不论是哪一种,区别最后都不大。

被赎买与被租用的房子都会归由街道办管辖,处理。

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安置房制度,村委会在其中有很大的权利。

而作为村委会的大队长,四合院的大爷也是在这件事上有话语权的,虽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但还是可以与上级沟通。

不要小看大爷的权利,芝麻小官也是官,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土地爷也是爷。

贾家哭爹喊娘,要求同情。

未来的小寡妇在婆婆的指使下,轻解罗裳,楚楚可怜,在大院里进行形象公关,试图捡起贾家烂在泥里的形象。

“一大爷,您老评评理,您是我们家这情况,以后这可怎么活?家里就东旭一个人领工资,我们一家老了挤在一个屋子,这现在我又有了身孕,这以后孩子出生住哪里?”

三大爷亲自下场,拉起偏架。

“我觉得这房子的分配,还是得看街道的意思,得把房子留给最需要的人家,老易,你说是不是?”

院子里的其他几家也是轮番上阵,诉说自己家苦楚。

晚上,吃饭期间,一大爷家的门被敲开了七八次,收到的礼物各式各样,红糖、白糖、冰糖、鸡蛋、烟、酒,居然还有一根小拇指大小的小金条。

易中海被搞得脑子都是大的,但又乐在其中。

权利的魅力使人着迷。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我真是看错了。”

易中海吃着饭,呵呵笑着,对老伴说道。

“你猜那金条是谁送的?”

“不会是三大爷吧?”

一大妈猜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平日里抠抠搜搜的一大爷居然会这么大方。

金条虽然小,但分量也有十来克,放到黑市上没有小一百买不来。

“哈哈,就是闫老三,所以我才说没看出来啊!”

一大妈却没半点高兴,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老易,你可得小心点儿,闫老三那么小气的人,他的钱那是好拿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屁呢。”

“再说啦,他自己也是大爷,怎么会给你送钱?”

一大爷知道闫埠贵这是为了拉票,万一到时候街道里真把这三间房下放了,肯定得依照惯例,由三位大爷投票决定。

而他争取到了两票,甚者三票,自然是稳操胜券。

闫家,

“老头子,你说这事儿还没谱呢,你不是街道王主任说,得等月底上面没命令下来,才能下放名额吗?你现在就把金子送出去,那可是咱家——”

闫埠贵有些不高兴,冷着脸说道,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现在送那叫情谊,雪中送炭;名额下来了再送,那叫功利,锦上添花。你说哪个好,哪个能把事儿办成。”

三大妈听了还是忧心忡忡,

“那万一名额没下来呢?”

接下来丈夫的话,再次打破了她对丈夫下线的认知,

“没下来?没下来那还不简单?再把金子要回来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