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钱管家关心,基本上恢复到和以前差不多了。”老仓陪坐一侧,感激地向钱满粮道谢。
“仓爷不必见外,我来是有事拜托仓爷。”钱满粮道。
“拜托不敢当,钱管家有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尽力去办。”老仓惶恐。
“仓爷,明日我与老爷要去外地,去几日还不确定。山庄安保虽有护院院头丁鹏飞师傅,但我总觉不放心。特来烦劳仓爷这几日留个神,帮照看一下山庄的夜间安保。”钱满粮知老仓的能力,比丁鹏飞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让老仓一起看护山庄,那就等于上了双保险。
“钱管家尽管放心去办事,只要老仓在,周家山庄就定无恙。”老仓保证。
“好,有仓爷这句话,钱某就放心了。”钱满粮拱手向老仓示谢。
惊的老仓忙站起来,对钱满粮作了个深揖。
夜里,钱满粮接了秋香回管家房,温柔地叮嘱秋香:“我明日外出,也不知几日能回,你夜里下值要觉害怕,就叫小厮送你一程。回来栓好门窗,照顾好自己。”
秋香幸福地缩进钱满粮的怀里:“满粮哥,你放心去办事,我能照顾好自己。”
秋香想了想又道:“我们成亲也一年有余了,我的肚子不争气,到现在也不见动静,能不能下次倪郎中来了,让他给我诊诊?”
“当然可以,我们是该有自己的孩子了。”钱满粮拥紧怀里的秋香,脑里却想起十澜轩的刘絮儿来,心下还是禁不住的一痛。
秋香忙累了一天,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钱满粮心里堵闷,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轻手轻脚起了床,穿了外衫出门去。
钱满粮在周家山庄巡视了一圈,经过山庄最偏的一排厢房,见其中一个厢房亮着灯。钱满粮觉奇怪,如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排厢房应该是无人住的。
钱满粮悄无声息地摸到亮着灯的厢房窗下,贴耳静听,房里没有一丝动静。
正当钱满粮想进屋查探时,屋里却传来一声长叹声,随后屋内人喃喃自语道:“三郎,你终是只拿我作了个筹码,而我,却对你交付了一片真意……”
钱满粮听出是前妻莫玉娘的声音,脑里“嗡”的一声,片刻才慢慢回过神来,瞬间明白,莫玉娘与那尤三郎之间,有苟且之事。
钱满粮顿觉受了莫大的侮辱,莫玉娘竟背叛了自己。回想之前的种种,还以为是莫玉娘与自己赌气,不让自己进她房间,原来那时已与尤三郎勾搭上了。
“想我莫玉娘,有如此俊朗的夫君,却被你这丑人坏了德操,想想我也是愚蠢啊。唉!”莫玉娘又长叹一声,哀怨地道:“但凡钱满粮能对我付出一分的真意,我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莫玉娘想起伤心往事,禁不住悲从中来,啜泣起来。
窗下怒火中烧杀心顿起的钱满粮,听的莫玉娘的忏悔,瞬间又泄了气,心里百感交集。如莫玉娘所说的,自己但凡能给到她一分真意,她也不至于去同那尤三郎苟且。
屋里的莫玉娘低泣声未停,似要将心里的委屈、不舍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此刻的钱满粮不知是恨是伤,木然转身离开。
一切都已成了过往,也都已断恩怨,那就再不相见了吧,各安各命。
钱满粮的心,似碎了一遍又一遍,却再不觉疼,有泪从眼里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