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匠人,将那廊门拆了,砌成院墙。那一段廊道也拆了,将茅舍的茅房迁到此处,尽快办。”周老爷下令。
“是,老爷。”
“你连日没有休息了吧?将去茅舍接手的人安排好后,好好睡一觉。”周老爷关心道。
“是,老爷。”
“去吧。”周老爷挥了挥手,示意钱满粮退下。
钱满粮退出泰元馆,到下人房,点了十二名小厮,又叫来孙婆,命她即刻领了十二名小厮,去茅舍上任管事一职。
钱满粮又去了趟周家村,叫了匠人,领去茅舍,拆廊门与廊道,建茅房。
一天,又在忙忙碌碌中过去。
钱满粮望着孙婆带着小厮们给茅舍的老人铺床,并将老人们从库房迁回宿楼。
安顿好茅舍的老人,钱满粮心下也觉宽慰。
在返回周家山庄的时候,钱满粮又想起秋香的父亲卫良年来。
钱满粮勒住马缰,思考片刻,便调转马头,往茅舍的后山驰去。
周不易亲历两任县令的上台和倒台,也早有经验,对现今的县令一职,愈加的小心谨慎。周不易深知,得人心才坐得安稳,加之自己之前敛财不少,周不易也就不愿再为了贪财而步了何仁义与方谭财的后尘。
周不易减少富商们的商铺税,允许私赌馆和暗娼馆营业,撤消宵禁,更不再乱捕人犯,资助贫困家庭。
一时间,周不易成了焦县人民倍受爱戴的好父母官。
卞翠兰梅花弄6号的房子终于卖了,母子搬去玉芷街,与周不易同住。
周不易为了自身父母官的形象,不公开卞翠兰母子的身份,在外人眼里,周县令成了抢手的单身贵族。
因此,焦县有头有脸的富家商贾,但凡有待字闺中的女儿或侄女的,都想与周县令攀个亲,以方便裙带关系。
新任的俞师爷,日日都向周县令禀报,谁家又来托媒说亲了。
周不易笑而不答,也不接受,也不拒绝,俞师爷也摸不清县老爷的心思。
这日,俞师爷来内府报,说史御史来了,正在堂上。
惊的周不易忙边往前堂急步,边整理官服。
到的前堂,见那史御史神情欢悦地端坐在堂上。周不易忙上前行礼:“下官请史御史万安。”
“周县令不必多礼。”史御史笑望前堂下的周不易,只觉越看越喜欢,不禁抚须“哈哈”笑了起来。
周不易不明就里,陪着笑静等史御史发话。
“周县令年轻有为,在焦县民众中博得好声誉,连上头都知道了。如此,只要周县令再接再厉,假以时日,定能高升。”史御史夸赞道。
见史御史夸赞自己,周不易受宠若惊,连忙拱手请史御史移步到内府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