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小厮,道:“有劳小哥与郑老夫人通报,就说任仲达的徒弟钱满粮求见。”
守门小厮接了钱满粮的碎银,上下打量了一下钱满粮,边关门边回应:“稍等。”
过了好一会,守门小厮才又来开了门,按郑老夫人吩咐,请钱满粮偏厅见。
钱满粮跟着小厮往郑府内去,郑府不愧是有钱人家,又地处平地,不受地势的影响,目测这郑府占地面积,比周家山庄还大了多些,难怪小厮通报来回要好一会。
到的郑府偏厅,小厮着钱满粮坐下稍候,郑老夫人随后便来。
钱满粮坐在郑家偏厅的下首位上,伺茶丫鬟上了茶退去。
望着郑家偏厅雅致的装修,相比起颜书齐颜家富丽堂皇的厅堂,郑家的装修氛围更让人觉得舒适。
正当钱满粮百无聊赖的时候,厅外响起小厮的声音:“老夫人到。”
钱满粮忙站起的,面向厅门。
只见那郑老夫人上官慕婉,从厅门外逆光而来。
钱满粮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进厅来的上官慕婉。
待上官慕婉走近前些,钱满粮才看清楚她的面貌,心下大惊,脱口而出叫道:“师娘……”
听钱满粮叫自己师娘,上官慕婉停下身,望着钱满粮,眼带忧伤地柔声问道:“你是仲达的徒弟?”
“是,郑老夫人,钱满粮给郑老夫人请安。刚才满粮失态,请郑老夫人见谅。”钱满粮深作一揖以示对郑老夫人的尊敬。
“坐吧。”上官慕婉走到上首位坐下,示意钱满粮坐下说话。
钱满粮恭敬地坐了下来,望向上首位的上官慕婉,恍惚间,似又回到了从前师父师娘都健在时的场景,一时竟怔了神。
“满粮,你应该已知道我与你师父师娘的事了吧?”郑老夫人微笑地问道。
郑老夫人的问话,将钱满粮拉回了现实中,恭敬回话:“回郑老夫人,师妹都将实情告知满粮了。”
“上次媚儿从郑府出去,经儿去找,媚儿已搬离了,我也着实挂念媚儿。”提到媚姑娘,上官慕婉只觉的心疼,眼里噙着泪,问道:“媚儿好吗?”
“多谢郑老夫人牵挂,师妹她一切都好……”
“这孩子,从小没有母爱,性格敏感脆弱,着实让人心疼。”
“郑老夫人,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您放心,满粮会照顾好媚儿的。”钱满粮承诺。
“今后,如你与媚儿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上官慕婉心怀任仲达的那份深情,对任仲达的徒弟与女儿,爱屋及乌。
“谢谢郑老夫人。”钱满粮起身再次向上官慕婉深作一揖以表感激。
“不必多礼,你今日来,也定是有事的吧?说吧,只要我能替你办的,尽力办。”上官慕婉和蔼地望着钱满粮。
“郑老夫人,满粮确实是来求你帮忙的。”钱满粮从怀里掏出媚姑娘画的那幅画像,展开对郑老夫人道:“上官家逆天的容易术天下尽知,满粮想求老夫人将满粮易容成这画上人一般模样……”
上官慕婉看了一眼钱满粮手上的画像,笑道:“这不难,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替你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