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满粮出手阔绰,小道士有些招架不住,想了想,回道:“如此,容我去禀明师父,如师父肯见信士,信士定能与道家结缘,烦请稍等。”
“有劳小道长……”钱满粮欠了欠身示谢。
小道士转身出了偏厅,银票也没拿,便匆匆去禀掌门人。
一刻钟后,小道来请钱满粮:“掌门人着信士圜堂一见。”
钱满粮立刻起身,随了小道士去往圜堂。
到的圜堂门外,小道士恭敬地立步躬身,向房内的师父禀道:“师父,信士来了。”
“请信士进来吧。”房内响起和善的声音。
“信士请。”小道士抬手示意钱满粮进圜堂。
“多谢小道长。”钱满粮边向小道士称谢,边跨步进了掌门人的圜堂。
只见一清瘦长须的道长,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个有上乘武功修为的习武之人,钱满粮知此道士便是黎宫的道家掌门人曲宝金。
钱满粮上前稽首行礼,并不吝奉承赞赏之词:“在下尚愈拜见道长,道长道骨仙风,让在下好生仰慕。”
“尚信士免礼,尚信士可会盘腿而坐?”曲宝金对钱满粮的话似很受用,邀钱满粮在自己对面的蒲团上坐。
“在下闲时也会打坐冥想。”钱满粮盘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观尚信士刚才坐下的姿势,尚信士定是习武之人吧,而且内力不浅。”曲宝金虽微闭着眼睛,但对钱满粮的一举一动,细察入微。
“道长好眼力,在下自幼习得一些武功,花拳绣腿,只做强身健体之用。”钱满粮笑道。
“尚信士怎到得我黎宫来了?”曲宝金似随口闲聊。
“说来着实怪异,在下昨夜子时进入这山谷,想抄个近路去往秦家村,却如何也走不出去,在山谷内转了半宿。着实心慌,忙靠近道长的黎宫,在宫外侧的小林里等天亮。”钱满粮信口胡诌。
“这漫山谷,几处小道,一不小心,便会在谷内打转。尚信士聪敏,知在此宫外守候,如若不然,你真的要转的疲乏不济了。”
“道长,刚才门外的小道长领我进院,在下见院内异常的清静,如此大的殿堂,不会就道长与那小道长二人住吧?”钱满粮四下观望,随口问道。
“呵呵……自然不会就我师徒二人,还有十余弟子,这几日出门结缘去了。”曲宝金笑应。
“原来如此,我说呢,这么大的殿堂,如只两人,太冷清了。”
“尚信士要去秦家村,需走山谷中最窄的那条道,那条窄道,才是通往谷外秦家村的道路。”
“哦哦,谢谢道长指路,我原以为那条大道能通秦家村呢。”钱满粮不好意思地笑了起。
“那条大道,是贫道俗家亲人所开建,是通往贫道俗家的通道。”曲宝金面露微笑,眼里泛起炫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