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至公元前 770 年,那是一个风云变幻、旧秩序崩塌新局势萌生的时代,周平王为避犬戎之乱,决然东迁洛邑,历史的聚光灯悄然打在了护驾有功的秦襄公身上,秦国由此跻身诸侯之列,在西陲那片荒芜却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土地上,开启了它曲折而壮丽的征程。
立国之初,秦国的日子并不好过,四周戎狄部落仿若饿狼环伺,烧杀抢掠是家常便饭,秦国军民不得不时刻枕戈待旦,守护着来之不易的家园。但秦人骨子里就流淌着不服输的热血,在这恶劣环境中,尚武之风愈发浓烈,恰似燎原之火,成为秦国砥砺前行的精神内核。秦文公十六年(公元前 750 年),秦军将士们挥舞着长刀短剑,在喊杀声中与西戎展开殊死搏斗,这一战,他们成功收复岐山之地,不仅夺回了周王室往昔荣耀的象征,更为秦国在关中平原赢得了关键的发展据点,犹如在荆棘丛中踏出了一条血路,让秦国初步在这片土地上扎稳了脚跟。
此后漫长岁月,秦国历任君主接力奋进,默默积攒实力,可相较于东方那些底蕴深厚、经济富庶、文化昌盛的诸国,秦国依旧像是个默默无闻的“后进生”,被排除在战国初期强国的“朋友圈”之外。直至公元前 361 年,秦孝公登上历史舞台,望着满目疮痍、积贫积弱的秦国,痛心疾首之余,毅然决然发布求贤令,以海纳百川之势,向天下有才之士抛出橄榄枝,渴望能寻得那根撬动秦国崛起的“杠杆”。
就在这时,卫鞅,这个怀揣着法家变革理想、满肚子治国良策的奇人,跨越千山万水,踏入秦国国门。他凭借着对时局鞭辟入里的剖析、果敢无畏的改革气魄,赢得了秦孝公的信任,一场石破天惊的变法运动就此拉开帷幕。
在经济的“战场”上,商鞅挥动如椽大笔,改写秦国土地制度,废井田、开阡陌,让土地私有合法化,允许自由买卖,这一举措如同在一潭沉寂的死水中投入巨石,激起千层浪。农民们看到了发家致富的希望,纷纷扛起锄头,开垦荒地,田间地头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粮食产量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秦国的粮仓渐渐充实起来,为国家的崛起筑牢了物质根基。
军事方面,商鞅精心打造的军功爵制成了秦军脱胎换骨的“秘籍”。往昔,旧贵族们靠着祖辈荫庇,尸位素餐、坐享其成;如今,在军功爵制的“指挥棒”下,不论出身贵贱,只要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斩获敌首,就能凭借实打实的军功,换取爵位、田宅、官职等丰厚赏赐。这一制度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无数底层民众投身军旅,秦军上下战意沸腾,战斗力呈几何倍数增长。
同时,商鞅大刀阔斧推行县制,打破旧有的分封割据局面,将全国细致划分为诸多县,县的长官由国君直接任命,如同为秦国打造了一套高效运转的行政“齿轮”,政令下达畅通无阻,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历经二十余载寒来暑往,秦国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从一个被人轻视的边陲弱国,蜕变成为实力雄厚、令东方诸国胆寒的“后起之秀”,在战国这片风云激荡的舞台上,站稳脚跟,摩拳擦掌,准备向更高的目标发起冲击,为后续逐鹿中原、统一天下精心铺就坚实根基。
一、远交近攻战略谋划
当历史的车轮滚滚驶入战国中期,秦国已然凭借商鞅变法的“东风”茁壮成长,可环顾四周,六国合纵联盟仿若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试图将秦国困于关西之地。秦国虽兵强马壮,但面对六国联手,也不敢贸然强攻,此时,一位关键人物——范雎,带着他的奇谋大略,踏入秦国朝堂,为秦国拨开迷雾,指明方向。
公元前 266 年,范雎在秦昭襄王面前,徐徐展开一幅战国局势图,提出了“远交近攻”这一影响深远的战略构想。其要义,恰似一位布局精妙的棋手,依据六国的地缘位置、实力强弱,巧妙落子布局。韩国、赵国、魏国,这三个与秦国紧邻的“近邻”,如同秦国东进路上的“绊脚石”,成为首要打击目标。秦国要用军事的“重锤”,一点点敲碎它们的防线,蚕食它们的领土,削弱它们的国力;而地处远方、实力雄厚的齐、楚两国,则像是棋局中的“大龙”,需以柔克刚,用外交的“丝线”,重金结交、拉拢利诱,离间它们与三晋的关系,让它们在秦国对近邻的征伐中作壁上观,袖手旁观秦国“清理门户”。
秦国的“灭韩计划”率先启动,韩国,这个领土狭小、国力孱弱的国度,不幸成了秦国统一征程上的“开胃菜”。公元前 265 年,秦军先锋部队如黑色潮水般涌向韩国边境,在平阳地区与韩军短兵相接,凭借精良装备与高昂士气,大败韩军,斩杀主将韩安,韩军十万将士血染沙场,韩国上下陷入恐慌。韩王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妄图以割地求和换取片刻安宁,忍痛献出南阳之地,秦国表面欣然接受,实则以该地为“桥头堡”,暗中调兵遣将,进一步渗透韩国腹地。
赵国,这个拥有尚武传统、名将辈出的国家,是秦国东进路上的“硬骨头”。长平之战(公元前 260 年),便是秦赵两国命运的“生死对决”。秦国利用赵国内部新旧势力矛盾,巧施离间计,让纸上谈兵的赵括取代老将廉颇,随后倾全国之力与赵国鏖战。此战,赵国四十万精锐尽丧,元气大伤,虽邯郸保卫战凭借廉颇坚守与魏楚联军救援暂时保住都城,却已摇摇欲坠。之后,秦国持续施压,公元前 262 年,秦军攻占韩国野王,切断上党郡与韩国本土联系,引发秦赵对上党郡的争夺,赵国接收上党,成为长平之战导火索。公元前 229 年,秦国趁赵国旱灾、饥荒,派王翦率大军再次攻赵,同时买通赵王迁近臣,散布李牧、司马尚谋反谣言,昏庸的赵王迁中计,斩杀李牧,赵国失去“定海神针”。王翦大军顺势猛攻,赵军防线如纸糊般崩溃,秦军连下井陉、邯郸等要地,赵王迁被俘,公子嘉率残部逃往代郡,苟延残喘,为赵国留下一丝微弱“火种”,但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魏国,曾是战国初期的霸主,可身处四战之地,历经多年战火洗礼,早已繁华不再、日暮西山。公元前 254 年,秦国在与齐、楚达成“默契”后,派军攻魏,吴城等地相继沦陷,魏国无奈之下,只能向秦国俯首称臣,沦为附庸,往昔荣光荡然无存。在与齐、楚的外交周旋中,秦国使者带着金银财宝、甜言蜜语穿梭于两国宫廷。对齐国,描绘秦齐携手共治天下、齐国可专注海上霸业的“蓝图”,劝齐王莫管中原“闲事”;对楚国,联姻、赠礼等手段双管齐下,让楚王沉醉在虚假和平“美梦”中,放松警惕。秦国借此良机,在中原战场专心对付三晋,逐步扭转战国局势,将统一大势的“天平”悄然向自己倾斜。
二、灭国战争进程
灭韩之战
公元前 234 年,秦国的战争机器全面开动,剑指韩国,开启了统一天下的“首秀”。秦军在名将樊於期率领下,于平阳与韩军展开激战,秦军铁骑冲锋,锐不可当,韩军一触即溃,主将韩安战死沙场,十万韩军精锐灰飞烟灭,韩国举国笼罩在恐惧阴霾之下。韩王安如惊弓之鸟,匆忙割让南阳之地求和,秦国顺势接收,将其改编为颍川郡,派能吏治理,强化管控,韩国门户自此洞开。
公元前 231 年,韩国南阳守腾见大势已去,献城投降,秦国势力进一步深入韩国腹心。次年(公元前 230 年),秦王嬴政大手一挥,命内史腾率精锐之师东进,直扑韩国都城新郑。此时的新郑,城防因连年战争破败不堪,兵力凋零,百姓人心惶惶。秦军如入无人之境,迅速突破城防,韩王安被俘,韩国正式宣告覆灭,成为秦国统一六国的“垫脚石”,拉开了这场波澜壮阔统一战争的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