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凤见人进房,手中瓦片脱手飞出,向楼房前方飞去,只听啪的一声,瓦片飞落房上时,房上暗处闪现而出数个黑影,四下张望当中,喵的一声,一只野猫从房上纵跃下房而去,他们一阵惊骇。
他们惊魂稍定,放目一观,见四周无人,也不言语,身子一晃,隐藏暗处。
万秀忽见此情,又是惊骇,有时心里赞叹秋凤聪明。她心里想,我呀,有妹她一半聪明,那可太好了呀!妹她聪颖,我不嫉妒,反而高兴,高兴!我呀,按妹教的学,相信,我也变成聪明人儿的!她心想完,自信地微笑了。
秋凤故伎重演之后,楼下房里和楼房上暗处的人,如同鬼魅一样现身,又见无人,窃窃私语一阵,又闪身暗处,隐藏原处,伺机抓捕人。
人刚潜伏,秋凤不失时机,纵身一跃,呼的一声,飘飞房上,连忙匍匐在房上。
这时万秀如影随形,飞跃上来,低声问道:“凤妹,可以行动么?”
秋凤低声说道:“你别猴急,时机未到。”
秋凤说完,故伎重演。
隐藏的人刚刚现身,忽然楼下楼房上传出喵喵两声猫儿惊叫,房上楼下的人骂猫几句后,身子一晃,又隐藏暗处,继续施守株待兔之计,抓捕盗尸之人。
过了会儿,秋凤再次故伎重演,那些潜伏的人都误以为是猫儿戏鼠的“杰作”,都没现身。
秋凤见时机到,不在故伎重演,纵身一跃,身轻似燕,飞落在潜伏的人背后,挥动利刃,迅快地割断了人的咽喉后,继续杀人。
与此同时,万秀仿秋凤之法,纵身跃至潜伏之人身后,仿秋凤之法,杀人起来。
姐妹俩在房上肆意妄为地杀人一阵,便除掉了潜伏之人,施展身法,就像鬼魅似的旋转着身子,在房上转了一圈,把潜伏之人的手枪和其它军火,提在手上,飞快地把那些不劳而获的军火和手枪装在早备的黑布袋中,秋凤把黑布袋交给万秀后,低声说道:“你把风,我盗尸。”说着身子一晃,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
秋凤来到房檐上,蹲身盗尸。
万秀按她话行,隐藏住身,把风起来。
秋凤双手拉绳,飞快地拉上了房,但她行事谨慎,怕尸体是假,于是她右手如爪,猛向尸体脸上一抓,果不出她所料,她却抓下一张人皮面具,漆黑的夜色中,秋凤定睛一看,见不是李艳红死去的弟弟,而是一张陌生人的面孔。
她心里一惊,心想,无论是什么人,我都要行善事,把无名尸体盗走,让死者入土为安。
她心想完,把人皮面具戴在尸体脸上之后,伸手抓住绳子,飞快地把尸体拉上了房,故伎重演,抓下尸体面上的人皮面具,定睛看后,心里怒骂一句,用刀割断绳子,一手提起一具尸体,深吸一口气,像猫一样,向前一纵,向来路方向纵跃而去。
万秀把风中,忽见秋凤提着尸体飞身下房而去,不由暗喜,展开身法,追秋凤而去。
姐妹俩像“兔起鹤落”一样“行”了一阵,来到飘灯等人身后,秋凤低声说道:“阿峰,赶紧把尸体搬到目的地后,在这条街周遭觅找我们,我们……”
梅峰不等她话说完,压低嗓子,打断她话:“尸体已盗来,咱们别再滋生事端了,回去歇息了。”
秋凤怒瞪他一眼,低声斥责一句,严肃地说:“别说废话,速去速回!”话一说完,转过身去,疾步如飞地向前行去,万秀仍不言语,跟屁虫似的跟她而去。梅峰唯命是听,一手提起一具尸体,一阵风似的想来路奔去,向目的地赶去。
飘灯等人一言不发,猫腰而行,跟随其后。
秋凤等人行走一阵,忽然,秋凤右手一挥,她身后跟着的人忽见手势,赶忙站住,隐身探望。
秋凤见前面无人行走,也无声响,双手一掷,呼呼两声过后,但听啪啪两声,两片瓦片飞落在那楼房门前。
响声过后,两条黑影,像幽灵似的从房里闪身而出。他们像贼似的,游目一看,见夜色中,无人“行动”,满以为是猫戏鼠的“杰作”,不言不语地向后一纵,进入房里,隐藏暗处,守株待兔。
过了一会儿,秋凤再掷瓦片,那两个黑影晃身而出楼房,观看一眼,见无一人,败兴地转身进房时,秋凤整个人直飞出去,手中之刀,直刺入人背心中,而那中她刀者,正待惊而呼叫,却被秋凤的手掩住,没叫出声,睁大眼睛,气绝而亡,但他却死不瞑目。
秋凤杀人后,把尸体放下,右手朝后一挥后,晃身而进楼房里,隐身暗处,屏息静听房里有没响声。
飘灯等人乍见她手势,赶忙现身,疾如飞鸟,齐向目的地飞跃而去。
她们刚进楼房里,来不及隐身暗处,忽然,楼房里的灯豁然一亮,楼上楼下人影幢幢,幽灵一样从暗处闪现而出,人人都手持枪,齐对着秋凤等人,但却没开枪。
与此同时,潜伏在楼房外面暗处的人忽然现身,高举火把,手持手枪,一堵墙似的,堵在门口,黑洞洞的枪口朝着秋凤等人,但没开枪,伺机开枪。
这事变突兀一幕,秋凤等人都大吃一惊,张口结舌。
就当此际,楼上却传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声,一个中年男子笑着说道:“不速之客,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免遭杀身之祸!”
秋凤见此情形,不得不乖,投降似的,双手举起,阴阳怪气的打了个哈哈,道:“贼狗,原来你就是刘统啊?”
刘统先是一愣,继而诧异,哈哈一笑,道:“眼不拙,眼不拙!我正是刘统,你……”
秋凤一探出人是谁,心里一喜,但她不得意忘形,阴阳怪气道:“请问阁下,你是复兴社的,还是中统局中人?”说着有意动了动身。
秋凤一眼认出刘统,不足为奇,因为她回家不久,曾经见过刘统登她们家门求秋春帮他鉴定他的字画,所以刘统这个人的印象,就像烙印一样印在秋凤她的脑海之中,永远挥之不去。
刘统厉声威胁道:“不许动!动,打死你!”
秋凤佯装惊骇,颤声说道:“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
刘统怒声说道:“我是那局中人,你不配过问而知道!”
他说这儿,仰首打了个哈哈,讥讽道:“你们这帮蠢货,真是愚蠢至极!哈哈呵呵……”怪声怪气的笑将起来。
他的笑声,秋凤等人听得又气又怒,但不发作。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但听他嘲讽道:“啧啧啧,你们呀你们,连诱捕之计都看不出,真是可笑之极也!”
秋凤仰首打了个哈哈,哎呀一声,道:“可笑,可笑阁下你是名赫之孙,是么?”
刘统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几句,正待再说,秋凤哎呀一声,笑骂道:“老匹夫,姑爷爷骂你是名赫之孙,是对的!前些日,名赫老狗,曾经施诱捕计,诱捕什么人什么人的,但却失败告终!老杂毛,你照你爷爷名赫之计来诱捕人,你倒说说,你是不是名赫之孙呀?老杂毛,你以为你这诱捕之计能成功诱捕得了我们么?”
刘统听得满面通红,怒火中烧,大声怒骂一句后,得意洋洋道:“瓮中之鳖……”
秋凤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孙子,你别得意!哈哈……”笑将起来。
刘统惊怒当中,误以为她要脱身,正待下令,岂知她只笑而不脱身,他不由一愣,厉声骂道:“臭贱人,你给我住嘴!来……”
秋凤厉声打断他的话道:“姓刘的,听说你爱收藏古董么?姓刘的,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刘统最爱收藏古玩字画,全上海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统一听这话,心为之动,忍不住问道:“有何交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