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灯点头说道:“正是她的庄院。”
秋凤仍笑道:“瞧你不欢的样子,是不是嫉妒这庄院比你房屋大呀?”
飘灯脸上一红,笑骂一句,道:“别胡说八道了,好么?我的小祖宗。”
秋凤收敛奚落之心,正色道:“那么说来,这儿地下密室您是不知的了?”
飘灯点头说道:“是呀,我的确不知呀。”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爸他呀,素来做事谨慎,又很神秘,跟你这疯丫头做事一样的!你爸他这人,唉,真令人捉摸不透!”
秋凤身形一旋,车轮一样旋到飘灯面前,挡住飘灯去路,嘻嘻一笑,道:“好哇,你称我疯丫头,好极好极!那本丫头疯给你看!”说话之时,双手如爪,一手抓飘灯她那吹弹得破的脸蛋儿,一手抓她那起伏似波浪的腹部。
飘灯不躲不闪,娇嗔一句,手疾如电,擒住秋凤的手,正欲惩罚她,秋凤呵呵一笑,一边眨眼,一边问道:“妈,世上会你干妈武功者的,除了你们,还有人会么?”
飘灯一听,赶忙松手,摇首笑道:“实不相瞒,那种功夫,没他人会,只有我们会。不过,你爸和你、秀儿、梅峰你们都会。凤儿秀儿,你们要好好的练功,把功夫练到出神入化最高境界,那对你们干事极有好处的!”说罢,右手拂开秋凤后,疾步如飞地朝房外步去。
姐妹俩快步追上飘灯,跟着出了房门,同声道了声是。
飘灯关上房门,一手挽着一人的手,闲情逸致,一边闲谈,一边朝家步去。
她们情同母女,行走一阵,回到客栈,但不停步,朝一间房步去。
她们一进梳妆房里,各自卸妆之后,摘下人皮面具,恢复了本面目,相视微笑不语。
这时,秋春从房外步了进来,低声吩咐秋凤万秀她俩行动了。
飘灯低声道:“阿春,我也同女儿她们一起去干事,行么?”
秋春道:“白天你就别去,打理客栈,由她们去干吧。”
飘灯千依百顺,应了一声,忙碌给她俩姐妹乔装打扮了。
秋凤妹姐俩在飘灯乔装打扮之下,很快变成翩翩少年公子了。她俩姐妹话别他们之后,出了房门,向目的地行走而去,开始行动了。
秋凤妹姐俩朝东北行走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刘统如遇喜事一般喜形于色,大步流星地向南行走。她俩相顾一眼,但不说话,心照不宣,迈开大步,跟踪似的跟着刘统去了。
刘统行走一阵,忽然止步,抬头看了一眼房门上匾额,抬脚上台阶,朝一道大门步去。
刘统走了两步,蓦地止步,扭过头来,像贼似的打量街上行人一眼后,这才动步,朝茶楼步去。
秋凤妹姐俩见刘统进入“武记茶楼”后,这才迈步朝茶楼走去。
她俩姐妹一进茶楼,只见刘统向楼上步去,她俩相顾一眼,不言自笑,撩起衣襟,登楼而上。
姐妹俩一上楼梯口,一双眼珠滴溜溜转了一转,左顾右盼一阵,只见刘统站在一张靠窗的桌前,一边哈腰,一边行礼,笑着道说姗姗来迟什么什么话的。然而,茶桌上的人起身还礼,笑着说着客气话。姐妹俩见他们这般亲热,跟亲人似的,心里咒骂他们祖宗十八代一句后,迈着方步,向那一桌之人不远的一张空桌步去。
那位双八年纪貌美不逊秋凤妹姐的女子,笑靥如花,一边客气,一边给刘统等人沏茶。
秋凤一边行走,一边朗声道:“茶楼有小二哥么?”她话语的腔调,字正腔圆,与戏台上的演员一样,与少年男子的腔调毫无区别。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茶楼顾客和店小二无不吃惊,齐向循声之处看去,但都不语。
忽然,那仙女般的少女右手一挥,那些店小二一见她手势,赶忙止步,也不说话,张罗自个的,而那花儿一样的少女向刘统等人哈了哈腰,笑着脸儿,道句得罪话,旋转过身,不言自笑,疾步如飞的向站在茶楼中央的秋凤妹姐走去。
那少女像一阵风一样来到她俩姐妹面前,深鞠一躬,道句抱歉后,客客气气的请她们姐妹向那边茶桌坐下品茶,秋凤哼了一声,不言不语,昂首挺胸,轻摇折扇,跟她而去。
顾客见“她”不可一世、自命不凡的样子,虽看不顺眼,但也不说什么,又品茶,又闲聊了。
她俩姐妹视而未见,心里却想着心事。
秋凤妹姐俩刚刚落座,刘统向那美少女一招手,笑嘻嘻道:“武老板,有雅间品茶品茗么?”
茶楼老板道了声有,弃客不顾,慌忙上去,哈腰笑道:“刘组长,你们请移座,随我来。”说着动身,带起刘统等人向里面雅间走去。
她俩姐妹颇为生气,但不发作,目送刘统等人。
万秀压低声音说道:“凤妹,要不我们也开间雅房品茗,想个法子,窃听窃听他们谈些什么。”
秋凤压低嗓门,低声说道:“不开雅间,伺机而动。”
秋凤轻叹一声,道:“真想不到你养父母居然与他们狼狈为奸,看来他们的确不是个人东西。”
秋凤不待万秀开口,向店小二招了招手,愠怒道:“店小二,你快去把你老板叫来,伺候大爷我们!”
店小二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道了句话,转身去叫老板去了。
万秀见店小二去远了,忽然,脸泛杀气,眼放凶光,咬牙切齿道:“他们若是大奸大恶之徒,我六亲不认,必定亲自手刃了他们的!”
秋凤一听这话,动情地握住她手,低声赞叹一句,不再言语,但心里却想着心事。
她俩姐妹坐在桌上,等了约半个钟头,见武老板还没到来,霍然大怒,但她俩没发作,耐心地等人到来。
姐妹她俩左等右等,仍不见武老板到来,不由更怒,正欲发作,忽然,眼前一亮,只见武英笑吟吟的,快步走了上来,脸泛歉然,一边哈腰,一边赔罪。
秋凤抑制怒火,点了茶水,不再说话。
武英去了一会,端起茶盘,步了上来,给她俩姐妹沏上茶后,道句品茗,正欲动身,秋凤伸手按住茶盘,怒视武英,把牙一咬,瓮声瓮气道:“老板,你待客不周,我们不找你茬,但是你得赔罪,在此伺候我们!”说着起身,作势欲擒武英的手。
武英脸色一变,但脸上不悦之色,转瞬即逝。
秋凤眼睛一眯,低声威胁道:“老板,你不侍候我们,那你的茶楼就像地震一样,轰隆一声倒塌下来,夷为平地!”
万秀嘿嘿笑道:“老板,你睁大眼睛,放亮一点,我兄弟可不是危言耸听!”
武英听得又惊又怒,但脸上惊怒,眨眼即消。
武英强颜欢笑的赔罪一句,道:“客官,这一桌茶,我请你们,聊表谢罪。您们请品茶,我去给你们端一盘茶点,也表示谢罪。”她话说完,转身欲走。
砰的一声,秋凤拍桌一下,伸手一拦,浊声浊气道:“你以为我们白吃么?我们可不是叫花子!”
她话一落,只听叮的一声,掷银元在桌上,四枚银元却镶嵌桌上,银元几乎看不见,功力之深,可想而知。
武英大惊失色,但脸上惊,瞬间消失,但不说话。
砰的一声,秋凤拍桌一下,嵌入桌上的银元活了似的飞了出来,叮叮声中,掉在桌上,纹丝不动。
武英不禁又惊,但心里赞道,好功夫!
秋凤眯着眼睛,瓮声瓮气道:“老板,你最好别耍花招!你一耍花招,嘿嘿,那此楼就轰隆一声!”说着她做了个房屋倒塌的手势。
武英神色镇定,哈腰说是,端着茶盘去了。
须臾,武英端着茶点步了上来,放在桌上,笑吟吟的向秋凤她们道句客气和品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