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做出约定,如果小驹将来离开何家或是陆老虾家反悔,要如数奉还这五十斤高粱。此外,还要以每年三百斤粮食的标准对小驹在何家生活期间何家的付出做出补偿。见证人负连带责任,也在契纸里注明。
何小西拿着墨迹干透的契纸,牵着小驹的手往回走。
按照前世的历史走向,至少要到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农村的口粮才会有富余。
也就表示,只要手握这张契纸,就能保障陆老虾家二十多年不敢来纠缠小驹。
有了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小驹都长成能给自己拿主张的大人了,当然不会再受他们拿捏。
最主要,陆老虾两口子到时候都相继去逝了。他们想用孝道绑架他都没了借口。
小驹有些忐忑,虽然只是换个地方住,其他的跟前几日还是一样的,但从此以后就是何家人了,猛然间的转变就跟一场梦一样。
陆友财赶上来,向撵小狗小猫一样撵小驹:“去去去,自己走,又不是不认识路,还要人领着走。”
像对自己家孩子一样的不见外的语气。反而使得小驹的心情豁然开朗。对这种心性敏感而且早熟的孩子,还真是越小心翼翼对待,他越别扭。
看着跑跑跳跳走远的小驹,陆友财心里还委屈呢,小西的手我都没牵过,谁允许你牵的。
陆友财把小驹赶走后,先是没话找话,再确认一次跟何小西一起的去看戏的约定。又问何小西家有没有给小驹住的地方。
何小西在心里鄙视他,我们借住的是你家老房子,修缮的时候你也参与了,有没有小驹住的地方你心里没点数吗?
东拉西扯一堆废话。何小西被烦的冒火。真想借他家驴嚼子给他戴上。
说这么多废话,真实目的是想借机也牵一下之前小驹牵着的手。只是他有贼心没贼胆,犹豫一路也没敢出手。
也幸亏没敢放肆,不然何小西非一巴掌把他扇清水河里清醒清醒。
陆友财蔫吧吧回了家,跟缺水的小白菜一样。一进门看到他大哥,赶紧像气球充气一样,昂起头挺起胸,装出一副精神头饱满的样子。
陆友富问起何小西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吗?见平日最不喜欢他这样的大哥没有揪着他训斥,陆友财暗自庆幸的同时,跟大哥汇报何家兄妹的态度。
他当然不会傻到跟他大哥说他没话找话说的那一部分。把何小东的表现说了一下。何小东本来就是豁达的性子,听了何小西的说法,表示他知道了这事就算过了。还真没什么可说的。
三言两语说完,陆友财自己都觉得寡淡。
陆友富听完,一脸不相信,问他:“完了,没其他事?”没其他事你一副别人欠你钱没还的样子,骗谁呢。
陆友财只能挤牙膏一般,搜肠刮肚想还有什么可以说。别说,还真让他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可以说的话题。
神神秘秘的拉他哥进屋说:“小西不让告诉别人。”
结合陆友财刚才的样子,陆友富想多了。眼皮直跳:这俩孩子不会是自己私下里把亲事议定了吧。
当然,这是文雅的说法,不文雅的说法是:俩人是不是做了什么私相授受的事,肚子里揣了私货了。
陆友财:“我问小西,他们分家的时候地就分少了,现在添了个人还没地,以后他大哥还有孩子出生,他们家怎么办?”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陆友富舒了口气。
但陆友财接下来的话,让他额头青筋直跳,惊出一身冷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气热热的。